蝮蛇一直躲在老林的陰暗處,他一次也沒有上前攻擊過,作為逐鹿樓中實力僅次於第九樓的樓主,他深知野鬼的實力有多強,貿然衝進那把孤墳劍的攻擊範圍內很可能連他都會被一刀兩斷。
但即使這樣他依舊有自信與野鬼一戰,他的神魂早就已經和毒蛇融為了一體,在這片迷霧中野鬼無法捕捉自己的動向,就算用神魂探查發現的也只有他帶來的毒蛇,根本無法分辨其中的區別。而他自己則有充足的時間消磨野鬼的氣力,就算這樣仍然殺不死他,自己的目的也達成了。
這時他聽見野鬼要殺光這些毒蛇,不由得嗤笑道:“殺光?你以為我帶了多少條毒蛇過來?這可是整整一個蛇群,為了餵飽他們我每年要襲擊多少個村莊?”他說完才反應過來野鬼已經被麻痺了五官,聽不清的自己說話,只能自言自語道:“有機會殺了天下第一刺客,看來我也是有些激動了啊。”
野鬼這邊身處一片黑暗之中,但他並不像蝮蛇想的那樣慌張,甚至根本就不慌張,他手中的劍早已染滿了無數鮮血,甚至在思考之前握劍的手已經動了起來。對他來說這些毒蛇不管是幾千條還是幾萬條殺就是了,蝮蛇一定在其中,只要全部殺掉就好了。他真正戒備的是另一件事情,他知道蝮蛇的速度沒有他快,蝮蛇只是一早就待機在這片地方而已。而且這種數量的蛇群跟在他身後他之前不可能沒有發覺,這些蛇群一定是事先安排在這裡的,那道觀察他的氣息不是蝮蛇而是另有其人。而且那道依然還在,只不過隱藏的更徹底而已。
蝮蛇想一條一條操縱毒蛇去消耗野鬼,但是野鬼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孤墳劍在他手裡一轉,只見在他前方一片扇形的區域內,無論是毒蛇鳥獸還是花草樹木皆被切成兩段,這還不算,野鬼大步向前,每走一步便揮出一劍,一連走了五十五步,揮出五十五劍,一步不多一劍不少,幾乎還沒等蝮蛇反應過來,這整條燕斷山脈的分支已經被砍成了一座禿山。
原本成群的毒蛇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條藏在殘枝爛葉之下,動物的本能已經超越了蝮蛇對他們下達的指令,現在這些毒蛇要嗎鑽入土裡,要嗎呆在原地不動,無論蝮蛇如何命令都沒有作用。
因為樹木被砍倒的原因,空氣的流速開始加快,迷霧開始慢慢散去,恢復視力的野鬼第一時間便發現了蝮蛇的藏身之所。當即便一劍刺去,沒給蝮蛇任何反應時間。
蝮蛇帶來的蛇群足有大小毒蛇一萬三千四十條,可現在卻只剩下不到千條,面對這一劍他來不及逃走,只能從袖子中放出兩條雪白異常的毒蛇,俗話說龍即大蛇,蛇即小龍,蛇九蛻而化龍,這兩條白蛇正是兩條蛻了五次皮的燭九陰。
蛇是極其古老的動物,甚至在恐龍時代便有蛇存在,燭九陰就是一種存活自今的遠古蛇類,也是現在世界上毒性最猛的毒蛇,這兩條燭九陰不但面板變成了白色就連體型也縮小了百倍,一直被蝮蛇藏在身上,是他最後用來保命的法寶。
這兩條燭九陰不但兇猛還有了靈性,只見它們一條咬住了孤墳劍,另一條順著野鬼的胳膊就纏繞了上去,蛻皮四次的燭九陰牙齒堅硬的可怕,孤墳劍在它牙齒的咬合中劃出了一陣耀眼的火花,硬是沒有刺進去。而野鬼這邊也兵行險招用另一隻手握住了燭九陰的蛇頭,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分差的信子吐在自己臉上。而蝮蛇也趁此機會遠遠拉開了距離。
野鬼緩緩吐出一口冷氣,暗想道:大意了,沒想到他還藏著這種殺招。
他一劍挑開兩條燭九陰,野鬼對蝮蛇說道:“剛才你最後的機會,而你沒有趁機殺我而是選擇逃跑,這就是你和我差的地方,你永遠也超越不了我。”
蝮蛇被他說中了痛處,他面目扭曲的喊道:“野鬼你少給我得意忘形!我告訴你今天你死定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殺你嗎?”
”殺我?“野鬼笑了笑,之後向燕斷山脈的另一側喊道:”諸位看了這麼久的戲,該出來了吧。“
果然,從山那邊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不愧是排在我們頭的第九樓,竟然已經發現了我們。“只見有七道身影翻山而來。
逐鹿樓第一樓樓主血手,第二樓死槍,第三樓地魁,第四樓戰鷹,第六樓樓蘭,第八樓蒼狼。
不算野鬼逐鹿樓還有八位樓主,基本各個都是神秘主義,他並沒有見過所有人,甚至有的樓主已經換了一兩代人他都沒見過一面。
第一樓的樓主是一箇中年男子,他的3臉上遍佈著七八道猙獰的傷痕,左右手都纏著繃帶。野鬼在一次行動中和他組過對,見過血手出手,繃帶上之下是兩條暗紫色的手臂,凡是被這條手臂觸碰的人無一例外都變成了一灘血水。
第二樓樓主是一個新人,是最近六十年內加入的逐鹿樓,身在觀己境實力不熟,他有一支十分靈敏的鼻子,多虧這支鼻子他成了逐鹿樓裡辦事效率最高的人,但是野鬼知道這是犧牲一部分內臟換來的。作為新人他十分賣力,殺人的數量已經十分接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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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樓是一個變態,他喜歡把自己的身體摺疊成各種形狀,據說睡覺的時候都會把自己掛在一根繩子上,來鍛鍊自己的身體的柔韌性,野鬼對這種行為很排斥,從沒有跟他組過對。
第四樓是一個老頭,野鬼對他本人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任性,只知道他養了一條特別大的老鷹還有許多其他飛禽,在鄭國時用來通訊的山雀便是由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