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一手死死抓住孤墳劍,另一手伸出準備握住劍柄,這時野鬼衝了過來化作漫天鬼影,每道鬼影手中都握著一把匕首。
這匕首很短,幾乎全部都是劍峰,而且寒光四溢一看就不是凡鐵。夏雨落一驚,他在野鬼身邊一個多月根本沒有看到過這把匕首,更別說知道他會用了,他暗道:“不愧是逐鹿樓頭牌殺手,隱藏的真是深!”
武君冷哼一聲,左腳重重踏在地上,只見地表被他踩出了一個下凹的弧形,之後碎成了一塊又一塊,向四周濺射而去。這些土塊的速度極快,威力也十分巨大,瞬間就把那些黑影轟殺至渣。
所有黑影消失,野鬼也不見了蹤影,武君知道野鬼的大名,自然不認為他這麼簡單的就會死去。這時他眉眼一挑,握住孤墳劍便向一個石塊甩去。他使出了十層氣力,那石塊瞬間就被炸了個粉碎,不過石塊後卻根本不見野鬼的身影,只有一件破爛的外衣。
這時從遠處飛來一把匕首,直刺武君的背後,同時野鬼手掐劍指,那孤墳劍受到牽引,以百步飛劍之勢直取武君脖頸。
武君大吼一聲,鮮紅的血氣溢滿全身,左右各處一拳分別打在匕首和孤墳劍上,崩飛兩把武器之後武君說道:“不要藏著掖著了,出來好好和我打一場。”
野鬼撿起孤墳劍緩緩迎面走來,他說道:“武君果然名不虛傳,正好,我也不是很喜歡那種偷偷摸摸的人,來,打一場就打一場。”
武君讚道一聲:“好!”他一身精壯的肌肉隆起,猶如厚實的裝甲,抬起右拳便向野鬼砸去。
野鬼絲毫不懼,以劍尖對拳頭,提劍便向前刺去,兩個人的氣勁皆完全內斂,沒有一絲外洩,在碰撞的地方甚至完全沒有聲音。
兩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交手了三十六招,每一招每一式都打在了一個位子,之後那個位子出現了一個個細小的黑點,那是空間被打穿的結果。
武君退後幾步,之後吐出一口鮮血說道:“王者之下殺無赦,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野鬼原地未動,只是衣服有些狼狽,他說道:“不愧是四大君子,還在感應境界就能逼出我八分實力。”
武君戰意絲毫未減,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說道:“來,再戰!”
野鬼不再說話,他孤墳劍橫在身前,頃刻間便掃出三百多劍,每次揮劍都會溢位一道劍氣,這劍氣不長十分短小,而且劃不過三寸,但是三寸之內皆無敵,就連武君也不敢步入這寸芒之間。
他左右並出,一連串揮出了三百記拳頭,每一下碰撞都會發出轟鳴聲。打碎掉所有劍氣之後他左腿向後踏了一步,突然間他的氣勢大變,就如剛睜開眼的雄獅,全身的血氣都凝聚在他的手上,他化拳為刀斜向野鬼劈去。
野鬼應變極快,把孤墳劍一橫就這麼砍在了武君的手刀上,只聽砰的一聲,孤墳劍繼續砍下,而武君卻收回了手刀。
一根小拇指從兩人交錯的地方落下,那是古銅色的膚色,那是武君的手指。
野鬼說道:“小子記住,向強者挑戰的時候是要付出學費的。”
武君的血氣實在是太洶湧了,斷指處的血液噴泉似得向外冒,他伸出另一隻手直接按在斷指處,只聽見一聲觸目驚心的聲音,整個傷口都被他捏在了一起。
他眉頭都沒皺說道:“十年。”之後兩腿一彎,一躍幾百丈遠,就這麼遠遠的離開了、
野鬼收回孤墳劍,說道:“不愧是四大君子,的確遠非常人可及啊。”
之後他轉過頭,開始巡視四周,這裡已經被剛才的戰鬥毀的不成樣子,無數的屍體被掩蓋在廢墟之下,以兩人的戰鬥範圍形成了一個大圓,圈內死一般的寂靜,沒死的也早就跑出了圈外。
他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夏雨落,哪怕是他的屍體,他走到夏雨落本該摔死地方,沒有看道到地上的血跡,但他閉上眼睛還是能感覺道一些蛛絲馬跡。他說道:“還有別人?有意思。”
他看著遠方說道:“呵呵,小子,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能找我報仇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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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落雖然重傷可其實意識還算清醒,他是親眼看著自己離地面越來越近,速度也越來越近,直面自己死亡是一個很難得的經歷,尤其是在時間充裕的情況下。他腦子裡一片空白,狀態也無喜無悲,只是覺得風劃在臉上很疼。
突然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他想算出自己的落地時間,為此他甚至將體表感官開放到最大來感覺空氣的流速,但很快他就放棄了,因為感覺這樣太矯情了,都要死了還想這麼多,死就應該安靜一點,也許考慮一下自己的屍體是什麼樣子的比較好,美不美觀?完整不完整?。
當夏雨落考慮道他死後身體上可能缺少一些部件的時候,一道身影掠到他的身邊,以很快的速度把他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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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衛央公借兵平叛了他篡位登基的叔叔後,煌京城就再也沒有經歷過什麼戰事,而且那時未央公在衛國的聲望就已經高的可怕,攻城的時候全城有大半計程車兵和百姓都在暗中幫助衛央公,所以死傷不大。而今天武君和野鬼的大戰至少波及了一兩萬人,還在城中心打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已經算是衛央公登基以來的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