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鎮獸白澤,夏雨落感受到了兩種氣息,一種是悲傷,這種悲傷就像某個相識的人將要離世,你除了握住它的手外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還有一種淡淡的威壓,或者稱之為藐視。
那種淡淡威壓就是從白澤身上發出來的,如今的夏雨落依舊看不出它的實力。
上次這雪白小獸還歡快的乘著他和劉柳柳在天上跑了幾圈,如今卻半臥在那裡一動不動,夏雨落甚至能從它毛茸茸的臉上看出悲哀的神情。
夏雨落繞到它的正面,發現白澤爬在一副欄杆之上,原來這地下還有一層空間。
夏雨落緩緩靠近,白澤只是瞟了他一眼就沒再搭理,雖然和對劉柳柳的態度天差地別,但好賴沒一蹄子把他踢出去。
這副欄杆間隔很大,看來是專門為白澤準備的,夏雨落用力向上拉了拉,這欄杆根本紋絲不動。他還看見有很多鐵鏈子栓在上面,從外向裡,從裡向外栓的都有,看來是為了阻止白澤和地下那種東西相見的。
白澤把頭貼在欄杆上,悲傷的衝裡面吼了幾聲,沒過一會里面也傳出了吼聲,但這吼聲聽起來非常的狂暴,甚至隱隱能感覺道一絲屬於黑災的氣息。
夏雨落問道:“這是你的親人?它被關在下邊?”
白澤點了點頭。
“你想下去?”
“白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溶洞和大陣對白澤沒有任何限制,它隨時可以出去,但是卻一直甘心守在這裡,下邊又有它的親人。夏雨落很快想到“你的親人生病了?”
白澤嗷~了一聲,應該是表示同意。
夏雨落比劃一下欄杆間隔的大小,發現自己剛好可以入內,夏雨落問道:“我下去看看怎麼樣,如果那種病跟黑災有關係,我可能不會受到波及。”
白澤猶豫了好久,最後俯下身子用頭上的獨角蹭了蹭夏雨落,夏雨落只感到無比充沛的靈氣重角上傳來,而且極為精純,最後這些靈氣凝成了一個小球落在夏雨落手上。
這是一顆由難以計量的靈氣凝結的小球,也可以說是一個,威力大到連夏雨落都無法估計,白澤的意思很明顯,這是給他自保的東西,但同時也會殺死它的親人。
夏雨落暗歎道:“不愧是傳說中呼吸就算是修煉的鎮守獸,這種事情一般天人都做不到,可它卻是信手拈來,最厲害的是還能讓這“”分辨敵我,只對我沒有傷害,根本無法想象是如何辦到的。”
夏雨落翻身從欄杆間隙跳下,這裡的空間之巨大不亞於上邊,而且在這裡感受到的那種悲傷意味更加濃重。
這裡的鎖鏈比外邊的要多上幾倍,夏雨落順著鎖鏈向深處走去,沒過多久,他便在鎖鏈的盡頭看到一隻巨大的怪獸。
這怪獸是白澤的幾倍大,身體大部分是紅黑色的,還有一小部分是白色的,最主要的它雙眼通紅,在看到夏雨落的那一刻起急瘋狂的向外爬去,但身體上厚厚幾層的鎖鏈使它一步也動不了。
它已經發狂了,毫無理智。
夏雨落沒有靠近而是仔細的觀察起來這,很快發現這就是白澤的親人,還發現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它快死了。
這種感覺沒有緣由,只是一看見便能體會到了,就像是一種本能。看來鎮獸是世界的寵兒這句話沒有說錯,只要在這界生存的生物,或多或少都會與鎮獸有一些感應,越是對本能依賴大的生物越明顯,所以那些荒山野地中的野獸還有天上的鳥兒才會最先來到這裡進行哀悼。
這種病應該有傳染興質,要不然也不用特意隔離開來,不知道白澤和它已經多久沒有見面了,夏雨落心一橫,直接在手上劃出一個口子,之後控制血液進入它的口中。
和魔女融合的血脈果然能對抗這種怪病,很快這隻大號白澤身上的紅黑色就消失了,這種病至少折磨了它幾萬年,但它得到血液後還是能瞬間治癒,不得不說鎮獸血脈的可怕。
但它還是要死了,萬年來這種瘋病已經奪走了它大量的生命力,現在的它就像壽命到頭的老人,已經油盡燈枯了。
恢復後卻奄奄一息的大隻白澤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夏雨落,夏雨落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去。因為這種眼神他很熟悉,當年他的母親洛青衣死前也是用這種眼神看他的,那種眼神是不捨,是擔心,是放不下,有太多的表情。
這是母親看向孩子的眼神。
白澤的母親把頭伸到夏雨落的手前,之後那隻獨角便脫落下來,夏雨落握住這支獨角竟感覺體內的靈氣飛快的向其中湧去。而且仔細觀察的話,還會發現這獨角上有許多細小的紋路,它們無比複雜,而且他還隱隱感到這些紋路竟然契合天地大道,夏雨落知道這是白澤母親留給孩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