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高天之後,夏雨落的意識便回到身體內,一般修士突破到感應境界時會吸收龐大的靈氣,把體內的氣穴融入到脈絡之中。尤其是夏雨落體內三百六十五處氣穴全開,吸入靈氣的總量更是驚人,無數靈氣化作一層層氣浪聚集在夏雨落上方的天空。
知道了一些內幕的施禮和南宮漓一直身在漠北國境內,此時施禮驚訝的道:“天,他氣穴倒底開啟了多少,我入感應境之前,在宮內無數天材地寶的幫助下不過開啟了三百三十二處,但氣勢和他差得實在太遠了。難道我以後沒機會把他剁成碎塊了?”
帶著無口無嘴無鼻慘白麵具的南宮漓的一腳把施禮聞言毫不猶豫的把她踢入地下,不過面具之下卻露出一股笑意。
整個身子埋在途中的施禮道:“我有【大姻緣功】世間除了他沒人能殺死我,你也不行!怎麼,羨慕吧?”
南宮漓面無表情的面具好像又冷了幾分,再次毫不留情的一腳踏下,之後又補了一腳,這次施禮連腦袋都嵌在了地下。
夏雨落這時異變突起,他的左眼瞳孔縮小並開始散發出詭異紫氣,而且數量非常可怕,竟然把天地間的靈氣隔絕在外邊,這些紫氣自己則匯入夏雨落的身體之中。
本來夏雨落體內氣穴曾經被這種紫氣沖毀過,後被神器喚魂鈴強行恢復,這次氣穴再一次被盡數沖毀,但與上次不同的是紫氣源源不斷毫無停止的跡象,如同狂暴的江水般在體內四溢。
不僅如此這種紫氣連夏雨落的神魂都開始侵蝕,他的神魂僅僅是一個少年模樣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是瞬間就變成了紫色,與此同時夏雨落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就會變成一種無法形容的怪物。
緊急時刻他全身的鮮血開始沸騰起來,每一滴血珠都爆炸開來,化成纖細的血絲纏繞那些狂暴的紫氣上。如果旁邊有其他人會看到他的身體一會幹癟如柴,一會膨脹的像個皮球,抽乾血液的痛苦使他不由得嚎叫出來。
血液和紫氣開始相互糾葛,夏雨落的身體也開始發生變化,先是一陣陣烏黑的濁氣從他口中吐出,身體上也褪下一層黑水,之後骨頭開始啪啪作響,一塊塊細碎的骨渣鑽出面板被排除體外。
不知過了多久紫氣和血液竟然開始緩緩融合,氣穴並沒有被完全摧毀而是融入到了經脈之上,並且在紫氣和血液的牽引下開始融會貫通,體內三百六十五處氣穴連城一片,氣脈入江,自成大海。神識也開始恢復平靜,不過周邊卻漂浮著淡淡紫氣。
夏雨落突然睜開眼睛,紫色氣拄就此消失,此時他大呼一口,天上那些還未散去的靈氣全部被他吸入腹中。
他重新審視自己的身體,只見面板潔白如玉,力量強了十倍不止,體內蘊藏的靈氣也同樣擴大的十倍,之前被紫氣附身時實力可以勉強達到觀己境界,沒想到這次突破竟然躍過觀地境直接晉升到了觀己境界。
與此同時東岸深處的一位白髮少年一個跨步來到邊關之前,王境的恐怖氣勢遮天蔽日,四位魔將全部卑微的臣服在他的腳下。
只見他病態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嘶吼道;“不敬者!不敬者!不敬者!不敬者!褻瀆者!褻瀆者!褻瀆者!褻瀆者!褻瀆者!褻瀆者!褻瀆者!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他伸出一隻漆黑的手掌,長達千丈,遮擋住了陽光,邊關之下一片黑暗,邊關十幾位天人一齊散開根本生不起抵擋的想法。
這時邊關的城牆鋪滿了金色的道紋,大秦三位符道天師和後來千年間不斷來到邊關的符師們起了重要作用,幾百萬隱藏在邊關城牆內的符籙構成了一座龐大的防禦大陣抵禦這隻手掌,這才是邊關不倒的根本。
只見黑色手掌和邊關大陣間摩擦出了激烈的火花,這些火花再變成流星將整個鮮血荒原轟擊的面目全非。
在他另一隻手準備伸出的時候,一道雪白刀芒劈開東岸,劈開紅河直砍向魔主,魔主只得用這隻手迎接刀芒,只見手掌與刀芒只見浮現了無數空間裂縫,割裂了方圓百里的土地。
一位白髮老魁騎著一頭碩大的烏鴉從東岸深處出現,魔主怒吼道:“刀魁!壞吾族大計,你該死!”
如果夏雨落在這裡他會認出這一人擋住魔主的白髮老者,就是黃陵縣那個一直佝僂著身子老頭。
刀魁道:“這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群魔亂舞的時代了,真正算的上血脈親族的只剩你一人,你們一族早晚會消失掉。”
魔主恢復了理智,冷靜的道:“消失掉?神明之下誰能殺我?是你這個手下敗將,還是百劍山裡那個殘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一脈就是被我的叔叔屠盡的吧,敗犬的後人還想來報仇?”
刀魁道:“我是輸給了你,但你不也輸給了那個人?我是敗家犬沒錯,但敗家犬未必不能拼死你。”
白髮老魁手上無刀,只見他向邊關方向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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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直策馬向邊關急行的付盈盈好像感到了是什麼,她開啟背在身上的包裹,包裹中有神刀“離炎”還有夏雨落的枯劍和無柄朴刀。
只見無柄朴刀直接飛起,向邊關方向掠去,付盈盈眼含淚水的跪在地上,目視著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