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下,二十名伏虎宗的練體士抬著一個幾人長,三丈成圓的巨大攻城錐從方陣後方緩緩向前。
眾所周知練體士身體遠超平常修士,可他們二十人一起依然抬得十分緩慢。他們的步調一致,隨著每一次每次邁步,都會伴著粗重的呼吸聲,把地面踩出一排深深腳印。
五次攻打燕斷關失敗衛軍也不是一點長進沒有,面對符咒加固的城牆,衛國用上萬斤生鐵經過千錘百煉,無數次的淬火退火鑄成了這個攻城錐,再由感應境親自祭練,全國符師一同銘刻道紋,可謂說是國之重器。
不管是尖銳的弩箭還是,拋落下的石塊都無法傷到些身如鋼鐵的練體士分毫,魚長弓站在最高處自然看到了這攻城錐。燕國全部的弓弩手都是由魚長弓親自訓練,他的箭法自然是登峰造極。
只見魚長弓手持一把七尺長弓,五支羽箭同時搭在上邊,弓弦拉滿至滿月狀,撐的整個弓都開始變形,甚至能聽見那細小的崩斷聲響起。
身為感應境修士射出的箭自然不同凡響,巨大的氣力直接把長弓拉斷,只是眨眼間五支羽箭不見了蹤影,竟然轉眼就飛到二十名練體士的身前。
由於速度快到不可見,木製箭身和箭羽已經被撕裂空氣時的摩擦燃燒成灰,只剩下小了一圈的鐵質箭頭。那箭頭帶著血跡把地面釘出五個深不見底的小孔,五名練體士根本連眨眼的反應時間都沒有就緩緩倒下。
魚長弓再換了把弓,拉弓上箭毫不猶豫,絃斷弓毀,幾名練體士雖然能反應過來可是身體卻來不及做出動作。頃刻間又有五名練體士倒下。
萬斤的攻城錐搖搖欲墜馬上就要倒下,這時只見一陣血氣沖天,那伏虎宗二當頭已經站在攻城錐前,他單手向後抬住錐尖,只是一個人就讓那搖晃的攻城錐平穩如初。
魚長弓沒有猶豫又是五箭連覺而至,可這二擋頭在魚長弓拉弓的瞬間便揮出一拳,這一拳帶著旺盛的血氣裹和劇烈的罡風,沿著城牆直上把魚長弓所站的塔樓和投石機生生轟碎。
這時一道身影從中竄出,正是魚長弓本人。只見他渾身氣息外溢,上百把長弓同時浮起,百把長弓沒有搭上羽箭卻隨著魚長弓的動作同時被拉滿,撕裂空氣的轟鳴聲音響起。
這是由弓弦震動發射出的氣勁,同時也是一種不可見的弓箭。只見這弓弦一震便不再停止,魚長弓不斷髮射氣箭直到上百把長弓承受不住全部從中間被拉斷他才停止。。
只見城門前方瞬間被上萬道箭氣佈滿,無論是普通步卒還是隱藏在其中的修士都被射倒。
不過那伏虎宗二檔頭佈滿血氣的拳頭不斷揮舞,每一次都打出一片血色的風暴與漫天的氣箭交織在一起,溢位的氣勁撕裂了整個戰場,一番狂轟亂炸後城門下計程車兵幾乎被清空只剩下在二擋頭帶領下的伏虎宗弟子堅持抬著攻城錐。
這時從天空中發出兩道凌厲的劍氣斬向魚長弓,折劍山莊莊主從旁殺出挽出一道劍幕當下了兩道劍氣。他說:“衛國風雲劍兩兄弟嗎,在下袁雄領教領教。“
這兩人是衛國的兩名專攻劍道的感應境修士,他們是一對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改名為劍風,和劍雲。衛國群眾便稱他們為風雲劍。二對一兩人也沒有遲疑,揮出道道劍氣攪起無邊的颶風,把城牆劃出道道斑駁。
袁雄不甘示弱,七尺劍向上一挑,粗大劍氣劈開颶風,接著直接跳入高空,以一敵二與兩人戰成一團,他們這種劍修講究的是劍不離手,三人戰團中再無劍氣外溢,但每一劍都帶有致命的殺傷力。
劍雲劍風兩兄弟劍術自有不凡之處,只見兩人合擊配合近乎天衣無縫,劍招紛亂無匹讓人抓不住軌跡,兩劍劍招連在一起像模糊的白雲把袁雄覆蓋在裡面。
身為一代劍法大家自然知道自己一旦被困住必敗無疑,他抓住機會認準一個身影,接連刺出四十九劍,劍氣之凌厲把這劍招連成的舞氣也掃的淡薄幾分。
不過風雲劍兩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人左手劍一人右手劍,各揮劍五十二次,淡薄的霧氣變得凝實了一倍,堪堪擋住了這一套劍招。
袁雄喘著粗氣,但是手上不停繼續出劍,風雲劍兩兄弟切戰且退,三人從天上打到地下。另一邊衣衣還白之廉也已經打了好久,從衣衣開始整個一大圈都被白色冰雪覆蓋,除了白之廉外再無活人。
作為衛國最優秀的刀客,僅是凌厲的刀意就攪碎了近身的風雪。他看出面前的衣衣在強撐,雖然她功力深厚,每一招的傷害範圍極大,一個人就阻礙了近乎一個方陣近萬人的進攻,但是白之廉還是從他凌亂的呼吸判斷出她已經撐不了多久。
衣衣的確就像白之廉想的那樣確實氣力不支,她肌膚勝雪,臉色蒼白如冰,一出生時便招來了各種異像,還是嬰兒時就被父母親手封印。
直到歲月變遷封印減弱她才出世。小時候便有極高的天賦,一伸手便能冰凍一條河流。
但她並無惡意,相反她對所見過的人從滿了善意,用她的能幫助過不少人。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充滿善意,被人欺騙,被人利用,到被人追殺直到最後被巡遊的燕王撿到,才和那個一輩子走不出皇宮的二王子相遇。
天空上,龍幽雙手只剩下骨頭額外滲人,溢位的火焰彷彿撕碎了整個天空,帶著三位供奉把衛國袁鑫四人壓制的不斷後退。幾人一起打到了燕斷山脈深處,袁鑫眉頭緊鎖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不,你究竟是不是人。”
龍幽沒有理他,巨大的白色爪子抓過去,這不知名的火焰在山頂燒出一個大洞。袁鑫也掐著滿手的符咒遞出一指,一道不滿毀滅氣息的雷芒橫空一閃。
兩者氣息相互泯滅,甚至把一座山峰生生鋸斷。兩方供奉也是各種道術瘋狂施展,打的焦灼至極。
城門方向,不知何時金掌門門主開始纏上了魚長弓,那巨大的攻城錐每一次撞在城門上都會把城門撞的一陣搖晃。城門後有幾人盤坐在那裡,拿著毛筆瘋狂的寫著什麼,地上是無數張巨大的黃紙,劉柳柳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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