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船伕,見不了真君。”鬥笠人說著沿著一個雜草布滿的小道走進竹林裡去了,把這些人丟在原地。
六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的茫然,流波山這麼大,他們哪裡知道真君在哪座山頭上。
他們只得又走回了下船的地方,蕭疏還站在那裡。
“你是不是知道他不是引領人呀?”莫宇看了蕭疏一眼,昂首直身,神色傲慢地問。
“他說過了,他就是負責接我們的,其他什麼也不管。”蕭疏看著這位北嶽山青碧派的弟子淡淡地說道。
“你應該告訴我們,省得讓我們白白跟著他走了冤枉路。”莫宇並不看蕭疏,目光望著眼前的大山說。
“是啊,我們一起來流波山的,你知道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們?”辛鳶在一旁幫腔道。
蕭疏忽然發現,這個莫宇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心計卻很深,他的一句話,就把在場的人推向了蕭疏的對立面,莫宇是利用莫須有的原因來打壓蕭疏,樹立自己在這夥人裡的威信。
秦池說過,鬼族不可怕,魔族也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隱藏的極深而且會不失時機地借用放大別人的過錯抬高自己的人。
這樣的人,殺人不用刀,會借別人的刀,做好自己的事。
在青丘山上,他和高逸有過交集,高逸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提早透過蛛絲馬跡發現了高逸的不軌,也許枯木原裡埋下的白骨就是他的了。
永悅在利用高逸對付他,紅舌鬼嬰在利用高逸對付丹青派的兩大高手,而高逸並不甘於只是當一枚任人驅使的棋子。
他會反利用,如果他遇到的不是都是高手,高逸就可能借助永悅和紅舌鬼嬰的力量,把懷竹趕下掌門的寶座了。
眼前這個莫宇就是高逸這類人,唯一的區別是,莫宇更加傲氣十足。
“他不是那樣的人的,那個怪人又沒直接說,猜測的事,他說了,我們也未必聽呀。”肖晴突然間插話了,月牙眼閃著喜悅的光。
“對呀,蕭弟也就是猜的,我們不能怪他不說。”方愚勤也趕緊替蕭疏辯解。
蕭疏一笑,雲高風清地說:“怪與不怪是你們的事,我無所謂。”
說完,蕭疏慢步向山上走去。
肖晴一股風似的跑到了蕭疏身邊,嘰嘰喳喳地說:“怎麼是你呀?一路上,你也沒有說話,我都沒看出你來。”
“我為什麼說話?我們很熟嗎?”蕭疏腳步不停地往前走著。
“至少,在這夥人裡面,我們算是熟人了吧。”肖晴緊緊跟在蕭疏身邊,嘴巴不停地說。
“也是,那又怎樣?”蕭疏依舊面色陰冷。
“以後,在流波山,我可以護著你呀。”肖晴得意洋洋地說。
“憑什麼?”蕭疏瞅了肖晴一眼,繼續朝前走著。
“我師父和流波山的地君很熟的,如果有事,地君也會護著我們的。”蕭疏如此態度,肖晴倒是一點沒有煩了,跟著蕭疏身邊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