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永悅怒吼了一聲。
這一聲確實很有作用,周陽立刻停住了撕心裂肺的吼叫,眼睛驚恐地看著永悅。
永悅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周陽身體顫了一下。
“小子,我太小瞧你了。”永悅走過蕭疏身邊時,小聲說了句,也沒跟懷竹和天靈打招呼,帶著手下人,朝山下走去。
“哈哈……”人們都去看永悅時,身後傳來周陽非人般的狂笑聲。
人們回頭去看時,周陽七竅鮮血狂噴,隨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不動了。
永悅站了一下,但沒有回頭,擺了擺手。有兩名侍衛返回抬著周陽的屍體走了。
看著永悅的背影消失在山口,懷竹喃喃地說了句,“我們丹青派這下算是和他結下死結了。”
“容納那小子時,你就已經開始放棄他了。”天靈在一旁,說道。
“還不都是你搞的。”懷竹瞪了天靈一眼。
“但那小子也沒算辜負你呀。”天靈轉頭看著懷竹說。
“你們準備得這麼充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讓我提心吊膽一直到現在。”懷竹埋怨天靈道。
“什麼準備?我不知道呀,”天靈搖搖頭,說,“你怎麼對他,我就是怎麼對他的,自生自滅嘛。”
懷竹盯著天靈看了一會兒,發現天靈不像撒謊,然後把目光轉向蕭疏,輕聲說:“我的司徒大人,我敢斷言,要是這小子將來走進邪門,我們可都控制不了了。”
“所以,我才竭力讓他走進仙山,而不是成了魔尊的人。”天靈同樣看向蕭疏。
懷竹不無擔心地說:“可他身上有獸骨,他剛才制服周陽的那一招就是來自擁有獸骨的左臂,到時候,他是走入正派,還是走入魔族,恐怕他自己到時候都掌控不了。”
“誰叫你一直耍深沉,不告訴我他身上有獸骨?到了現在,你我還有退路嗎?”天靈用責備的語氣說。
“什麼?”懷竹瞪起了眼,怒氣沖沖地說,“我不是早就告訴了嗎?就是因為他身上有獸骨,我才聽取你的意見,讓他自生自滅的。”
“是嗎?你看我這記性!”天靈低頭想了想,才似乎想起來,拍著自己的腦門說,“事情已經走到這步了,我們還能怎樣?再說了,你相信,他不受控制了,會危及你們丹青派嗎?”
懷竹想了想說:“那倒不會。”
“這不就完了,你懷竹不是什麼時候都是替你的丹青派著想嗎?既然他不會危及丹青派,你還擔心什麼?”
“倒是這個理,”懷竹說道,看到天靈的竊笑時,他忽然明白了,又朝天靈瞪起了眼,憤憤地說,“你天靈這是在諷刺我懷竹心胸狹窄,只顧著丹青派,其他什麼都不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