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喊了一聲好,右掌直接迎了過去,蕭疏的功力已經下降,他的功力已經足以抓住蕭疏的左掌,到時,他不會再給蕭疏撤回手臂的機會,直到把蕭疏的功力吸幹,他再出手,分寸他可以完全把握了。
正如他所想的,他順順當當地抓住了蕭疏的左掌,他笑了。
他看蕭疏時,蕭疏竟也正在笑,笑得很詭異,他知道不好時,已經晚了。
蕭疏身上的功力正順著左掌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身體,但不是令人很爽的暖流,而是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想撤回右手,但右臂已經僵住,不聽使喚了,隨後,他那股至寒之氣順著他暢通的筋脈襲遍了他全身,他的心髒還似乎有些暖意。
最終,是蕭疏把左掌撤出來的,蕭疏在周陽身上輕輕地點了幾下,然後輕輕一掌打在周陽身上,周陽是倒地後,滑出對決場的。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對決場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呼呼的風聲還在響著。
過了好一會兒,對決場周圍傳來錦衣弟子的歡呼聲。
懷竹喜形於色,如果不是永悅在,他也許會加入門人弟子的行列,喊上幾聲。
永悅臉色鐵青,他擺了擺手,他身旁的一名侍衛走下觀覽臺,到了周陽身邊,看了一眼,轉身朝永悅喊道:“大公子,這個周陽死了。”
“死了?”永悅站了起來,看著懷竹,“掌門師尊,要是對決中,有人當場斃命,該怎麼辦?”
“這……”懷竹剛才的高興勁還未過去,永悅的話立刻讓他的高興勁一掃而光,如果周陽死了,即使蕭疏獲勝,按照規則,也會被取消去流波山的資格。
如果蕭疏去不了,那麼新的一輪對決還要進行,沒了蕭疏,按照永悅的行事風格,絕對會讓他的人去的。
懷竹自從選擇了蕭疏,就已經得罪了永悅,所以,永悅選定的人肯定不會為丹青派的長遠發展出力的。
懷竹不希望永悅的人去流波山,但現在,如果周陽真的死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取消蕭疏的資格。
“很好辦,只要周陽當場斃命,就要按照規則來,三公子取消資格,重新進行對決,直到最終選出新的人選。”懷竹正不知怎麼說,天靈笑呵呵地站起來了。
“司徒大人說得好,我們就去看看吧。”永悅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向觀覽臺下走去。
懷竹和天靈一起跟著往下走,懷竹瞟了天靈一眼,天靈裝作沒看到,笑容燦爛地走下了觀覽臺。
周陽直挺挺地躺在空場上,頭發眉毛上滿是霜雪,臉色煞白,一雙眼睛驚恐地瞪著,卻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