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也沒想到,懷竹會有如此反應,他走上前說:“師尊,這是我的。”
“胡說!你這是從哪裡撿的吧?”懷竹瞪視著蕭疏,本來紅潤的臉色有些發白。
“不敢對掌門師尊撒謊,確實在鑄劍坊制煉的。”蕭疏不明白懷竹為什麼會如此說。
“跟我來。”懷竹命蕭疏拿起赤蛇跟他去了麟角閣。
懷竹一路沒說話,剛進了麟角閣,就轉身對蕭疏怒目而視,近乎在吼,“說,這東西哪裡來的?”
“師尊,我剛才說過了,這就是在鑄劍坊制煉的劍刃,我給他取名赤蛇,不信,你可以去問鑄劍師。”蕭疏說。
“那你怎麼想到造出一把這樣的劍刃來?”懷竹雖然不吼了,語氣依然生硬。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我已經有一把劍,雖然鏽跡斑斑的,但我還不想扔到,就做了一把短刃,為了求新奇,我就做了這麼一把,這有什麼問題嗎?”蕭疏說。
“問題大了!”懷竹瞪著眼說。
“不就是一把短刃嗎,能有什麼問題?”蕭疏有些不解。
“你知道此前有一把和你的赤蛇相似的短刃嗎?他叫蛇信,形狀差不多,顏色也是血紅色。”懷竹還是怒氣未消。
“會有這麼巧?”蕭疏也感到很意外,他的短刃確實很另類,要是還有一把類似的,也太巧了,他接著說道,“這好像也沒什麼,天下相似的劍刃太多了,這誰也不妨礙誰。”
“會沒什麼嗎?你可知道那把蛇信的主人是誰嗎?”
“蕭疏不知,還請師尊告知。”蕭疏忽然意識到,應該是那把擁有蛇信的人有問題。
“戰尊,十五年前被天聖下令誅殺的軒轅國國主,”懷竹再說話時,聲音明顯放低了,“當年戰尊憑借馭龍鞭和蛇信聲震華夏央國,人族中沒有敵手,魔族也都懼他。”
“什麼?”蕭疏著實吃了一驚,他的赤蛇竟和戰尊的蛇信很相似,但一細考慮,又不是巧合了,短刃的制煉的方法是秦池說的,而秦池又是戰尊的四大尊者之一,秦池說的短刃有可能就是蛇信的制煉方法。
不過,還是有些巧合,他的赤蛇是血紅色的,是因為加入了他的血液,而秦池在說制煉短刃的方法時,並沒說加入人族血液的事。
不管是否巧合,他已經明白一向穩重的懷竹為什麼突然失態發怒了,他的赤蛇和戰尊的蛇信很相似。
很可能讓人認為,他手中的赤蛇就是戰尊的蛇信,戰尊是天聖下令誅殺的反叛,他卻手拿戰尊的短刃,會讓人們怎麼想。
蕭疏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他並不想因為自己的赤蛇和戰尊的蛇信很相似,而把傾注了他心血的短刃扔掉。
他對懷竹說道:“師尊,這是一種巧合,但我的赤蛇是在鑄劍坊制煉出來,不是戰尊的蛇信,很多人能證明。”
“能證明又怎麼樣?有人想算計你,什麼都是理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個道理你不懂嗎?”懷竹說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扔掉吧?”蕭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