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也對,那你能告訴我,我們本來素不相識,你為什麼幫我?”蕭疏看著天靈說。
天靈站住了,看著蕭疏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也說不清楚,許是歲數大了,隨著心性來了。”
“這可不是一個掐算師說的話。”蕭疏說著,繼續往前走。
“掐算師應該怎樣,難道你知道?”天靈盯著蕭疏看。
蕭疏笑了笑,看了天靈一眼,說道:“你說隨著心性來了,可你還是保持著掐算師的敏感。”
“看來,我是從你嘴裡逃不出話來了,”天靈搖了搖頭道,“小子,我可提醒你,近來,外面很熱鬧,青丘山裡面倒是很平靜,對你不是好事。”
“這怎麼說?要是不平靜,我麻煩事不是更多嗎?你也會不肅靜的。”蕭疏扭頭看著天靈說。
“弄出些事來,是因為他們覺得心有不甘,很平靜,是說明,他們可能已經十拿九穩了。”天靈看了蕭疏說。
蕭疏把目光轉向前方,微微點點頭。
“山上的事,我不好幹涉,懷竹顧及得有過多,所以,一些事都要靠你自己。”走了好一會兒,天靈又說道。
蕭疏一笑,說道:“知道,自生自滅唄。”
從天靈的話語裡,蕭疏知道,苗隱從青丘山回去後,才知道段毅失蹤了,她尋著蹤跡來到了天水都龍盤鎮。
到了青丘國的地界,苗隱當然需要天靈的幫助,也是以免青丘國國主永年懷疑,一國的太蔔四下裡來到青丘國,難免引起青丘國的懷疑。
天靈跟隨苗隱來龍盤鎮時,順便去了一趟青丘山,當聽到蕭疏曾經要求下山後,天靈就感覺蕭疏已經不在山上了。
他和苗隱尋著標記來到龍盤鎮的樹林,看到整個樹林已經形成了一個足以困住大羅金仙的囚籠陣。
依照天靈和苗隱的本領,只能攻進囚籠陣,並不能保證能順利出來,他們只能依靠苗隱的五行金光罩打破這囚籠陣了。
蕭疏不得不感嘆五行金光罩的神奇,一個,甚至幾個一等一的人族高手都敵不過一個神器。
……
蕭疏回到青丘山時,已是下半晌了,懷竹還在帶領著錦衣弟子在習練場習練丹青劍法。
看到蕭疏出現在習練場,懷竹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鶴峰則是直接把蕭疏訓斥了一頓,質問蕭疏為什麼擅自下山去。
蕭疏沒有太多解釋,只是拿話搪塞了一下,說天冷了,自己想下山尋件可身的衣服,結果三轉兩轉耽誤了時間,弄到這個時候才回來,請求掌門師尊責罰。
懷竹說了句下不為例,就不再搭理蕭疏了。
一個錦衣弟子不言不語地突然消失了近一天,在青丘山是大事,特別是近來死人頻發的時候,從常理來說,青丘山應該亂了套,所有的人都要去尋找失蹤的人。
可蕭疏消失的這段時間,丹青派還是一如往常地習練,好像蕭疏已不是丹青弟子了。
想到懷竹說過的那句話,蕭疏笑了。
自生自滅!懷竹在不折不扣地按照這個原則行事。
“笑什麼笑?還不習練!”鶴峰在一旁訓斥道。
也快到習練結束的時間了,蕭疏還有傷在身,所以了只是做了一些簡單的習練。
回到青草堂時,天靈的話還在耳邊回蕩。
對方沒有行動,極有可能已經成竹在胸了。
對方怎麼做到成竹在胸的,蕭疏看不出來,天靈也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人們只有在行動時,才會露出破綻,隱匿不動,和常人無異,是看不出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