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剛想跟著走出枯木原,被天靈叫住了,說他有幾句話要對蕭疏說。
蕭疏問天靈還有什麼事。
天靈說,此後,青丘山上不會再有人對蕭疏特別不利了,但一些事還是謹慎從事,如有什麼難解的問題,可以問問鶴峰。
蕭疏這才明白,鶴峰是天靈派到丹青派的一枚棋子。
其實,懷竹派鶴峰主持錦衣弟子習練丹青功法時,就開始防著高逸,走向天靈一邊了。
也難怪一個大的門派也不會風平浪靜,是外來的方方面面的勢力在影響著丹青派的日常事務。
也許,他用極端手段對付陸丹的事,鶴峰已經知道了,鶴峰宣稱巡山的弟子沒有看到他去牛角峰,就是為他打掩護。
他不得不感嘆天靈的做事周全,天靈看似把他扔到青丘山不管了,其實卻在時時的關注他,天靈這次及時趕到就是一個證明。
他想問問,天靈為什麼要如此幫他,他們並沒什麼關系,他甚至沒有對天靈透露過他身世經歷的一分一毫,還在時時防備著天靈。
最終,蕭疏還是沒有問,如果問,就可能為天靈瞭解他的過去引出了一個話頭,他到現在為止,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過去。
到現在為止,知道他來自招搖山的事人只有紅舌鬼嬰,而紅舌鬼嬰已經被封殺在烏泥湖的百米焦土裡了,他的過去也就沒有人知道了。
他的過去必須封印起來,否則,後果,他都無法做出清楚的判斷。
秦池那夜反反複複地對他說過,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對什麼人,哪怕他認為最為信任的人,都不要把自己來自招搖山的事說出去。
蕭疏就一直按照秦池的叮囑去做,因為秦池是他曾經唯一信任的人。
“就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見蕭疏沉吟不語,天靈笑著問道。
“有,”蕭疏看了天靈一眼,報之一笑說道,“謝謝你把送到青丘山來,還一直關注我,並救我在危急及時。”
“就這麼多?”天靈看著蕭疏,略感失望。
“還有,夜玉走了,我把她埋到了山下的茅草屋附近。”蕭疏接著說道。
“你在轉移話題,”天靈搖搖頭說,“也好,你對任何的人都不信任反而讓我更放心了,無論對任何情況下,對任何抱有一分懷疑,是生存的必需之道,可有件事,我必需告訴你……”
天靈略作沉吟,隨後說道:“夜玉是天聖的人,她是天聖派來監視國主的……”
天靈說到這裡,停下了,看著蕭疏的表情。
蕭疏臉上沒有異常的表情,好像聽著無關痛癢的事。
見蕭疏如此表現,天靈反而笑了,搖搖頭,接著說道:“雖然夜玉離開國主府,來到青丘山山下,是因為我對你的特別關照引起他的好奇心,但夜玉對你的好卻是真心的,她甚至忘記了她的身份。”
“是嗎?”蕭疏還是那個表情,只是目光離開天靈,轉向高逸的墳頭。
“夜玉死了,天聖會知道的,夜玉的死和你有關,所以,天聖可能會特別關注到你的,所以,可能會有新的麻煩出現。”天靈說道。
“哦,”蕭疏應了一聲,轉向天靈,說道,“我會注意的。”
天靈盯著蕭疏看了一會兒,說道:“你見過沈悅了。”
“對,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