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白影一閃,一個人眨眼的瞬間,已到了陸丹身側,右手輕抬,陸丹手裡的寶劍脫手而出,徑直插入對面的牆壁上。
“誰?混……”陸丹本就得手了,沒想到會有人橫插一槓子,他氣惱至極,歇斯底裡地吼道,可當看到身側的人時,他立刻把後面的話活生生地嚥了回去。
“高逸師兄,你怎麼來了?”陸丹面對高逸立刻變了一個態度。
“怎麼回事?”高逸把陸丹拽離了蕭疏床邊,問道。
鶴峰把陸丹對他說的,蕭疏用毒辣手段對付陸丹的事說了一遍。
鶴峰說,根據巡山的弟子報告情況來看,只有人看到陸丹上了牛角峰,沒看到第二個人去過,更沒看到蕭疏。
他也是看到陸丹沒在習練場,問起陸丹的去向,去牛角峰尋找陸丹時,才看到陸丹一個人躺在山石上,鬼哭狼嚎地叫。
蕭疏重傷在身,躲過巡山弟子,用極端手段整治陸丹,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青草堂,怎麼說來,也不可能發生。何況還有阿九證明,蕭疏確實沒離開過房間。
“所以,”鶴峰最後說道,“只有一種可能,陸丹近來去牛角峰偷懶,這次被抓住了,怕受到懲罰,才……”鶴峰欲言又止。
其實不用說了,明理的人都能聽出清楚,陸丹為了躲避懲罰,才說被蕭疏用極端手段整治過,這是最拙劣的轉移目標的手段。
陸丹當然能聽出鶴峰的話裡意思來,暴怒,說了句“你胡說”,一拳朝鶴峰打去。
他的拳頭還未完全伸出,就被高逸硬生生接住了,高逸一瞪眼,呵斥道:“陸丹,你豬腦子呀,做了這等蠢事,還不讓人說。”
陸丹胸脯劇烈起伏著,想發火,面對高逸又不敢,說:“高逸師兄,我說的都是真的……”
“還說!出去!”高逸目光如炬,瞪視著陸丹。
陸丹轉眼看向一直躺在床上未動的蕭疏,惡狠狠地說:“算你狠!”說完,陸丹氣沖沖地走了。
“師弟,好好休養,我們會懲處他的。”高逸對蕭疏一笑說道。
“師兄,這中間應該有誤會,陸丹師兄不會憑空誣陷我的,還應該查清楚了。”蕭疏欠了欠身體,應該觸到了腹部的傷口,他一咧嘴,又躺下了。
“好,我們會查清楚的。”高逸說道。
高逸和鶴峰相繼走出了茅草屋。
蕭疏長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還不錯,沒什麼疏漏。
這些天,阿九一直以讀書為名躲在蕭疏的房間裡,很大地限制蕭疏的行動,不過,還是有點好處的。阿九在房間裡,就是他在房間裡的證明,只要不讓發現他出去過就可以。
阿九其實並不樂意看書,只要蕭疏不搭理他不厭其煩地詢問這個那個的字怎麼讀,他的睏倦會很快來的。
等阿九睏倦了,蕭疏只需在阿九身上點上一下,阿九就會舒舒坦坦地睡上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做什麼事都足夠了。
蕭疏換上曾經的那身青衣弟子的衣服,略作裝扮,不明眼看,不會發現他是蕭疏的。
他利用這種方法,揹著一捆柴在麒麟別院門前走過幾次,沒有人會注意一個青衣弟子的。
鶴峰還在帶著錦衣弟子習練丹青劍法,高逸有時在,有時不在,也不見展示他精熟的劍法。
陸丹偷偷地跑到牛角峰偷懶,他看到過兩次。
今天,他又看到陸丹一個人上了牛角峰,他當然不會放過整治這個惡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