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柯成慢慢坐正了說。
“你說。”懷竹繼續給收拾石床上的淤血。
“不可再對那小子抱有什麼幻想了……”柯成又咳了幾聲個，繼續說道，“我試過了，那小子身上帶著一股邪性，絕非善類，我們丹青派不能把未來交給這樣不知根底的人。”
懷竹點點頭，沒再言語。
“師兄去過玲瓏山莊了？”柯成說道。
“去了。”
“怎麼說？”
“那物叫紅舌鬼嬰，是鬼族一類，有著極重的怨氣，還有高人指點，現在還有一人能剋制他。”
“那師兄就趕快去吧，耽誤一時，就會有更多丹青派弟子死去，那物也會更加強大。”柯成催促道。
“那你？”懷竹看著柯成說。
“我這樣不還是為了丹青派嗎？掌門師兄如果再顧及我，就枉費了柯成這茍延殘息的樣子了。”
懷竹點點頭，站起身往外走，走了幾步，他站住了，回身看著柯成，說：“你是一下子都把功力給了他嗎？”
“是，好在，他順利接納了，沒有身體爆裂而死。”柯成臉上帶著一絲欣慰的微笑。
“哦。”懷竹應了一聲，轉身拾級而上，上到丹青閣裡去了。
……
溴水河邊，兩個頭戴鬥笠的人相距幾步正在河邊垂釣，一個是天靈，一個是獨狼。
“大公子到了靈州郡後，怎麼樣？”天靈目光靜靜地盯著河面，輕聲問。
“雞飛狗跳，真正的異類沒抓住幾個，無辜的百姓被他殘殺了不少。”獨狼答道。
“這就是他的風格，到個地方不弄出個大動靜來，不算去過。”天靈冷笑道。
“我看他是拿當地的百姓撒氣呢。”獨狼偏頭掃了天靈一下，又將目光轉向河面。
“也是吧。”天靈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以後，不要在醉香樓見面了。”
“出了什麼事？”獨狼問。
“那個紅兒似乎經過專門的訓練，能辨識微弱的氣味，你每次去那裡走後，她進我的屋後，總是用鼻子嗅嗅，從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來看，他可能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
“那又如何？”
“我怕她是上面或者大公子的人，憑借他們的勢力，會很快找出你，甚至對你不利，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天靈在大大的鬥笠下看向獨狼。
“我會注意的。”獨狼答道。
“那小子怎麼樣了？”天靈把目光收回來，繼續問。
獨狼說，蕭疏的情況不好，受了傷，而且傷勢嚴重，雖不致命，但十幾天絕對不能習練丹青功法了，傷到蕭疏的是一個叫陸丹的錦衣弟子，此前，他們有過節，陸丹使詐傷到了蕭疏。
天靈問，懷竹是否出面過問此事了。
獨狼說，青丘山近來怪事頻發，天靈用把大公子打發到靈州郡去，來告誡懷竹，天靈還在掌控青丘國的大局，讓懷竹不要站錯了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