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隱冷眼盯著天靈,像是看到了詭異的怪獸。
天靈呵呵地笑了兩聲,輕微的動作觸痛了左臂,他吸了口涼氣,咧咧嘴。
“好在,只是傷到了胳膊,腦子看來事情不大。”苗隱冷哼了一聲,一伸手,手裡多了一個白玉的小瓶,她從裡面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遞到天靈手裡,“溫化丸,能緩解蝕骨之毒。”
天靈把藥丸拿在手裡,看了看,對苗隱一笑,說:“如此好的東西,天靈怎捨得服用。”說著,也拿出一個溫潤的小瓶,拿出一粒丹藥,放進嘴裡,將苗隱給的藥丸放進瓶子裡,然後,接著說道:“我這條賤命,用這普通的藥就可以了。”
苗隱白了天靈一眼,說:“都說你天靈生性多疑,今日一看,傳言非虛呀。”
天靈嘿嘿一笑,回道:“我天靈名聲不好,也是眾所周知的事,這等小事都擺不到臺面上來了。”
苗隱又白了天靈一眼,沒再說話,而是把目光轉向永戈。
永戈遭遇紅舌鬼嬰偷襲,雖是烈風境界的功力,傷勢也著實不輕,草叢一片血跡,是永戈吐出來的,他臉色蒼白。
即使如此,他還是在蕭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邊咳著,邊一個勁的向蕭疏說對不起,不讓蕭疏扶著。
蕭疏剛松開手,永戈一個趔趄,要不是蕭疏扶得及時,就再次倒地了,又有一口血從永戈嘴裡噴了出來。
蕭疏從小就跟著藥王玄天長大的,玄天雖對他不好,但那些施救於人的法子,蕭疏也偷學了一些,只是畢竟有天靈和苗隱兩個掐算師在,他不想有一點透漏自己身份的跡象顯露出來,只能右手扶著永戈的脊背時,輕輕將功力傳入永戈的身體,藉此略微緩解永戈的傷勢。
天靈走了過來,拿出一粒藥丸,遞向永戈說:“此藥丸可阻止氣血逆行,避免傷勢加重。”
永戈沒有接藥丸,瞪著滿是紅絲的眼睛警覺地看著天靈。
見天靈已在身前,蕭疏慢慢將功力收回,對永戈說:“放心,他也是我的手下,你是國主的侍衛軍統領,他是一國的司徒,和你的級別差不多。”
天靈瞪了蕭疏一眼,說:“他怎麼會和我……”
“你此前可是答應過他的,不能因為他失去了記憶,就可以反悔了。”蕭疏往前一湊,離天靈更近了些,輕聲跟天靈說。
“我答應過他什麼啦?”天靈一臉的無辜,裝相的樣子的確遭人怨恨,可天靈絕對不會在乎這些。
蕭疏當然能看出來,因為天靈只對永戈做過許諾,而此時的永戈經過死光陣後,已經失去對此前的記憶,就是鑒於這一點,天靈才如此有恃無恐地裝傻充愣。
“你派永戈去送我來蓋餘國的身份可是青丘國的侍衛軍統領,否則,一個四品帶刀侍衛怎麼能代表的了青丘國呢?”蕭疏說著,目光轉向一旁冷眼旁觀的苗隱,接著說,“太蔔大人,你說我說的對吧?”
“沒錯,我們國主接到的青丘國的國書上說的,護送者永戈就是青丘國的侍衛軍統領。”苗隱說得很幹脆,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到大大出乎蕭疏的意料。
天靈苦笑了一下,說:“我那也是權宜之計,侍衛軍統領要負責國主的安全,當然不能離開青丘國,只能讓永戈暫代身份,不能當真的。”
天靈說著,看了一眼永戈,永戈茫然地看著在場的人,他還沒明白,在場的人為什麼總是提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