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這才發覺,他又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這是不該有的表情,也許苗隱從他的笑容裡窺視到了他的心裡所想的點滴資訊,他立刻眨了一下右眼,露出了一個壞笑,說道:“我在想,太蔔大人太美了。”
“你一個小屁孩,就想這些,長大了一準不是一個好人。”肖晴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圓了,怒氣沖沖地說。
“難道你說,太蔔大人很醜嗎?”蕭疏笑著說道。
“胡說,我什麼時候說師父醜了?”肖晴一聽急了。
“我說太蔔很美,你卻我胡說,不就是說太蔔很醜嗎?”蕭疏不緊不慢地說。
“你,你胡說,我是說……我……”肖晴急得不知一時說什麼,拔出佩劍,就要來懲戒蕭疏,卻被苗隱伸手攔住了。
“你學過掐算之術?”苗隱目光灼灼地看著蕭疏,聲音裡透出一股威嚇之氣。
“掐算之術?也許吧,不知太蔔大人怎麼知道的?”
蕭疏還是那副表情,不驚不動,他也沒有像永戈一口否定,其實這種回答就是模稜兩可的,不會傳達出什麼真實的資訊,反而比立刻否定,留有更多的玄機。
“你在不知不覺地轉移別人的目標,這是掐算師慣用的隱藏之術,你說不是嗎?”苗隱灼灼的目光始終都沒離開蕭疏的眼睛。
“這就是掐算之術嗎?這個,本公子無師自通的,用不著太蔔大驚小怪,還是說吧,你如何處置我們?說過多,也沒什麼意思。”蕭疏對苗隱說話,卻朝肖晴露出一個壞笑。
“師父,你看他!”肖晴看到了蕭疏的表情,又急了,剛離開的玉手又握在劍柄上,大有把蕭疏碎屍萬段的架勢。
“他說得也對,一個要死的人,說多了也無益,”苗隱再次制止住了肖晴,冷冷地說,“郡主不是要看他如何悲慘的死去嗎,何必急於一時?”
“師父,要給他選個最慘的死法。”肖晴銀牙緊咬,恨不得要把蕭疏一口口吃掉。
“一定會讓郡主解氣的。”苗隱一笑,又看了蕭疏一眼,轉向身邊那兩個還是瑟瑟發抖的青丘國侍衛,“先你們兩個吧。”
那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像是明白了苗隱意思,哆嗦著說:“太蔔大人不是答應我們,只要我們說真話,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嗎?”
“我是答應過你們,但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話是真話呢?”苗隱冷笑著說,“我想,青丘國國主優柔寡斷,做出這種出格的事,還有情可原,可不是還有那個天靈在嗎?他怎麼會派你們這樣的軟骨頭來我們蓋餘國呢?”
她說著,又轉向很久一言未發的肖澤說:“苗隱所料,國主以為如何?”
“哈哈,太蔔大人說的是,”肖澤哈哈大笑,隨口應道,“不管他們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我只是想盡快知道詭煞陣的妙處,太蔔大人別等了,快展示一下吧。”
“好,苗隱這就做。”苗隱應了一聲,目光掃過那兩個青丘國的侍衛。
兩個侍衛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往後退去,可後面有段毅,他們無路可退了。
“就他吧。”苗隱指了指身處左側的青丘國侍衛說,“只要你能活著從這詭煞陣裡出來,我一定給你一條活路,我這次說得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