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還摸過小弟弟的,弟弟的手很軟,長得也小,像麵糰子一樣。”小冀一臉興奮地說道,早上的時候,護士給他換了無菌服,跟著到監護室內去看小嬰兒。
佐婉婉伸手捏了捏小冀寶貝的臉,笑著說道,“你小的時候也像麵糰子一樣小,現在長大了。弟弟也會很快長大的。”
“弟弟長大,我也會更高更壯的,他永遠都長不過我,因為我是他哥哥。”小冀一臉驕傲的說,哥哥這個身份,似乎讓他很有成就感。
韓珏摸了摸小冀毛絨絨的小腦袋,心情也非常好。又添了一個孩子,以後家裡會更熱鬧了,其實,他也是一個害怕寂寞與清冷的人。
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時,一個小護士突然急匆匆的走進來,看了看佐婉婉,目光最後落在韓珏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看得出非常焦急。
韓珏把小冀寶貝抱到床邊,站起身,走到護士的身邊詢問。那個小護士嘀嘀咕咕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韓珏的眸色瞬間就變了,好在,他此時背對著佐婉婉,她看不到他臉上的情緒,否則,定然會起疑的。
病房的門一開一合,砰的一聲後,小護士又消失了。韓珏轉身回到佐婉婉的病床邊時,神情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發生什麼事了?”佐婉婉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小傢伙剛剛吐奶了,醫生去檢查過,沒什麼大問題,例行的過來通知我們一下。”韓珏不急不緩的回答。
剛出生的嬰兒出現吐奶的情況也不是什麼大事,佐婉婉稍稍放心了些,但還是催促著韓珏去看看。
“小冀乖乖的在病房陪媽媽,爸爸去看看小弟弟。”韓珏離開之前,向小冀交代道。
小冀寶貝就像個小大人一樣的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媽媽就交給我吧。”
韓珏笑著揉了揉孩子的頭,轉身大步離開病房。當房門合起的那一刻,他的俊臉瞬間沉冷,陰森可怖的駭人。
他來到新生兒監護室,監護室門外,院長和大外科的主任醫師,還有值班的醫生和護士都圍在那裡,而監護室內,原本放在孩子的保溫箱卻空空蕩蕩……孩子不見了。
這是a市婦嬰醫院建院以來第一次發生丟失孩子事件,並且,丟失的還是韓家的孩子,院領導都非常的重視,也格外焦急。
孩子對於一個家庭來說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價值無可估量。更何況還是韓家的孩子,在他們的醫院監護室內丟失,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更賠不起。
小傢伙失蹤這麼大的事,隨即,韓拓和幕逸塵都趕了過來,因為韓部長心臟和血壓都不太好,這件事暫時還要隱瞞著。
“早上來探視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丟失了?你們醫院付得起責任嗎!”韓拓向院方厲聲質問道。
“目前情況不明,還正在查監控錄影。韓副市長,您先消消氣,相信很快就會調查出結果的。”院長唯唯諾諾的回到,早已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正在不停地用紙巾擦拭著額頭。
“需要報警嗎?”韓拓看向韓珏,詢問道。
韓珏搖頭拒絕,此刻還算是冷靜,“暫時不行,報警動靜太大,如果是綁架勒索,很容易激怒綁匪,我兒子反而更危險了。大哥,你先跟市局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按照調派些人手過來調查,千萬別把事情鬧大。”
“好。”韓拓答應後,立即拿著手機到一旁的去打電話。
“二哥,孩子失蹤的事情最好不要讓佐婉婉知道,她才剛生完孩子,只怕受不了打擊。”慕逸塵隨後說道,充滿了擔憂。
對於慕逸塵對佐婉婉過度的關心,韓珏此時早已沒了亂吃飛醋的心思,而是嚴峻地點頭,“我沒有告訴她,醫院的人也不會多嘴。”
韓拓一個電話到市局,那邊很快派過來幾個對於刑偵和綁架案件最有經驗的探員,他們分別調出了醫院和醫院路口的監控錄影。可是,監控室外的錄影被動過手腳,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影片被洗掉了,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而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因為是婦嬰醫院,很多懷抱嬰兒的人進進出出,一時間根本無法從中發現可疑目標。線索到這裡完全中斷了,只能大致確定,孩子的失蹤時間在上午九點半到十一點之間。
“目前沒有任何的線索,能做的只有等,根據我們的分析,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仇殺,但如果是這種,兇手在監護室內有足夠的時間殺掉孩子。所以,第二種的可能性最大,就是綁架勒索,一般情況下,綁匪要的是錢,所以,孩子暫時安全,家屬只需要等待劫匪的電話。因為想要錢,他們就一定會和家屬聯絡。”刑偵人員有條不紊的分析著案件。
韓家是a市首付,韓二少的兒子就等同於一座小金山,招來綁匪也並不稀奇。
“韓市長,韓總裁,不如到院長辦公室等訊息吧。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院長把相關的人員全部請進了辦公室。
離開前,韓珏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監護室內,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窗,保溫箱內,孩子的小被褥還在,那上面似乎還帶著孩子的氣息與溫度,可小傢伙卻不在了,想到此處,韓珏忍不住有些溼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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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珏,我們先到辦公室裡等吧。”韓拓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韓珏這才回過神來,一起離開。
寬敞的院長辦公室內,韓珏獨自一人坐在寬敞的真皮沙發上,雙手撐在頭頂,冷沉的低氣壓幾乎讓人窒息。
其餘的人分別散坐在各處,都保持著沉默,醫院的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諾大的房間內就這樣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幾個值班的醫生和護士都忍不住打顫,這種感覺,簡直比呆在太平間裡還要難受。
沉默良久後,韓珏突然抬起頭,冷峻的臉上,一雙墨眸深邃的駭人。
“可能不是綁架勒索。”他突然說道,聲音低沉的近乎沙啞。
幾個市局派來的刑偵人員都看著他,等著他把話說下去。
“如果只是簡單的綁架勒索,不會選一個剛出生不久,並且還是早產的孩子。太難養,如果孩子意外夭折,拿不到錢,還要惹上人命官司。如果只是綁架勒索,他們選擇的目標應該是小冀才更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