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拒絕了,但丁曼莉並沒有退縮的意思,她聰明的岔開了話題,舉起酒杯,與林總和韓珏對飲,並趁機在腦海中快速的分析著韓珏拒絕她的理由。
一般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韓珏真的不感興趣。而第二種,就是他在欲擒故縱,故意放出了魚線,等著她上鉤。
丁曼莉雖然是聰明人,一時間卻有些『摸』不透韓珏的心思。當然,在商場上,即便是再老練的生意人,也未必能『摸』準韓珏的心。
這種情況之下,丁曼莉只能進行試探。當韓珏高腳杯中的紅酒見底,去拿醒酒器準備倒酒時,丁曼莉看似無意的伸出白皙柔軟的手覆蓋在了韓珏乾淨修長的手掌上,並挑逗似的磨蹭了一下。
韓珏劍眉冷挑,不著痕跡的甩開了她的手。因為包房內的人多,韓珏還是給彼此留了幾分顏面,並沒有揭穿她。
只是,韓珏給她留臉面,丁曼莉卻不要臉。她坐在韓珏身邊,身體總是不停的往韓珏身上蹭,韓珏一雙劍眉越蹙越深,深眸都是冷的。他真怕丁曼莉把什麼不乾淨的病傳到他身上。
當丁曼莉踢掉了高跟鞋,腳趾順著韓珏的西褲向上遊弋時,韓珏所有的隱忍都在一瞬間爆發。
他幽深的冷眸寒光乍現,不急不緩的把手中的高腳杯放在了桌面上,然後伸臂把丁曼莉從身邊推開。
韓珏看似隨意的動作,實際上的力道卻很大。丁曼莉失聲驚叫一聲,身體不穩的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的一隻腳『露』在外面,腳上沒有穿鞋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透剛剛發生了什麼。
前一刻,包房內還是異常吵鬧的。在丁曼莉的一聲驚叫後,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氣氛幾乎都陷入了冰點。
丁曼莉仍倒在沙發上,妝容精緻的臉蛋慘白一片。而邵慶國沒想到她會把事情搞砸了,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韓珏可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
韓珏的手臂隨意的搭在沙發扶手上,身體慵懶的靠在真皮沙發背上。目光深冷的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了邵慶國的身上。明明是淡漠至極的聲音,卻透著一種刺骨的寒,寒的人骨頭都發疼。
“邵總,你旗下公司的女藝人似乎不太懂規矩啊?”
這一聲淡漠的質問讓邵慶國幾乎嚇破了膽,卑躬屈膝的不停道歉。林總見氣氛有些不太對,剛要幫邵慶國說兩句好話,韓珏卻已經站起身,拎起西裝,伸臂推開包房的門,邁開長腿徑直走了出去。
“阿珏。”林總快步追了出來,在會所門口攔下了他。此時,黑『色』卡宴已經開到了韓珏面前,他正準備上車。
“林哥,抱歉,擾了你的興致,改日韓珏做東,再給你賠罪。”韓珏語氣恭敬的說道。
林總拍了拍他肩膀,“哪裡的話,我還怕你生哥哥的氣呢。其實,這種場合不就是逢場作戲,真沒必要為這麼點兒小事兒動怒。”
“的確是小事,但家裡老婆看的緊,為了這點小事後院起火不值當,您見諒。”韓珏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與林總簡單攀談幾句後,驅車離開。
車子在寬闊的道路上平穩的行駛著,兩旁的燈影不停的向後倒退,橘『色』的光透過車窗照進來,勾勒出他深邃的剪影,他隱匿在一片暗影之中,情緒藏得極深。
安靜的車廂內,突然響起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李昂接聽電話後,側著身對韓珏說道,“總裁,剛剛交警隊那邊打來電話,肇事司機已經抓住了。”
“嗯。”韓珏應了聲,這早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韓拓那邊一直給交通隊施壓,底下的人也不敢不盡心。
“問出什麼了嗎?”他問。
李昂搖了搖頭,“嘴巴挺硬的,一口咬定是酒後開車逃逸。”
韓珏聽罷,不屑的冷哼了聲,指尖有節奏的在車壁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車速超速,事發現場沒有絲毫剎車的痕跡,一句酒後肇事逃逸,的確能統統推脫乾淨。那個司機最多也是坐幾年牢而已。背後指使的人手段還真是高明。”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般情況下,審到這裡交警隊那邊就可以結案了。”李昂又說。
“交警隊當然是指不上的。那個司機受人指使,只怕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自然什麼都不會再說。從他家裡人入手吧,我不信他的嘴是銅牆鐵壁撬也撬不開。”韓珏側頭看向窗外夜『色』,此時,他眸中的溫度比夜更冷。
李昂點頭,他當然明白韓珏的意思。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辦不成的事,就要採取些非常手段了。只要達到目的,使用怎樣的手段其實並不重要。
車子緩緩的駛入小區,最終在樓門口停住,韓珏下車前還不忘交代李昂要抓緊時間處理這件事。
韓珏踏入家門時,屋內安靜之際,只有落地鐘的秒針轉動著,發出很微弱的滴滴聲。
客廳內沒有開燈,藉著薄薄的月光,他看到沙發上蜷縮著一團小小的身影。她的身體整個靠在沙發裡,呼吸清淺,似乎早已經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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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珏放輕腳步走過去,在她面前半蹲下來。此時,佐婉婉的身上只套著一件單薄的睡裙,雙臂環膝,頭搭在手臂上,臉頰蒼白的幾近透明,捲曲的長睫『毛』上隱隱的閃動著璀璨的淚光。
她的一雙玉足『裸』『露』在外,瑩玉一般剔透的顏『色』,如同一種無形的誘『惑』般。
韓珏有些微醺的深處手掌,溫熱的大掌握住一隻,完全的包裹在掌心裡。觸手的溫度也是如玉一般溫涼,那涼意瀰漫在心裡,泛著一股微疼。
他掌心間的暖意讓佐婉婉很快就甦醒了,她睜開眼簾,一雙剔透的明眸,就那樣靜靜的,專注的看著,不動,也不語。
韓珏今晚喝了一些酒,有些微醺。他遲緩的伸出手,用掌心捂住佐婉婉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略帶邪魅的笑,“別這樣看著我,當心我把你吃了。”
佐婉婉皺眉推開他,一副嫌棄的樣子,“一身的酒味兒和香水味兒,難聞。”
“這樣就嫌棄我了?”韓珏明明看出她的厭棄,卻沒有絲毫退開的意思,反而傾身靠近,把她整個困在了懷裡。
“你知道的,有些應酬沒辦法,逢場作戲而已。我保證,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呢。”韓珏藉著酒醉,孩子氣的在佐婉婉身上蹭來蹭去。
佐婉婉拿他沒辦法,只能雙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消極抵抗。“韓珏,你先去洗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