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婉婉緊抿著唇不說話,彼此的身體仍緊密的貼合著,她甚至感覺得到他下身的變化。佐婉婉又羞又惱,用力的掙扎,卻怎麼都無法擺脫他。
“韓珏,放開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傻妞,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我想和你做曖唄。”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卻又充滿了誘『惑』。
佐婉婉頓時啞口無言,身體僵在他懷裡不敢再動。她不想再刺激他,這樣對她沒什麼好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韓珏居然沒再糾纏,反而很紳士的放開了她。他的俊臉上掛著無奈的苦笑,這樣強行的隱忍著,還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此時,電梯門再次開啟,佐婉婉仍僵在原地沒有動,如果韓珏不放她走,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離開。
“我送你上樓。”韓珏溫聲開口,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進電梯。
佐婉婉拿著鑰匙開門,牆壁上的掛鐘正好響過一點鐘。韓珏在玄關處也換了鞋子,走進兒童房去看孩子。
小冀正在熟睡,大概是屋子裡的室溫太高,小傢伙不老實的把身上的被子都踢掉了。韓珏動作極輕的給他重新蓋好了被子,然後,忍不住又在孩子的小臉上親了又親。
而此時,佐婉婉就站在房門口,默默的看著父子兩人,心裡忍不住湧出一股酸澀。
她轉身回到客廳,很快,韓珏也從兒童房走出來,在她身邊坐下。
“今天小冀問我,為什麼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住在一起,而我們卻沒有,我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佐婉婉,我們一直這樣僵持著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你想要重新開始,一切就能歸零回到原點嗎?韓珏,別忘了,你已經有老婆孩子了。”這一次,佐婉婉的情緒並沒有失控,甚至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非常淡漠平靜的。
韓珏看著她,眸『色』漆深,沉默半響後,才回答道,“孟森不是我的孩子。”
佐婉婉微諷的笑了笑。她想,如果孟森是他的孩子,也許,他就不會那麼執著的想要小冀了。
“孟森不是的孩子,那孟舒怡呢?難道她也不是你的女人嗎?”她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
而韓珏再次沉默了,他灼灼的目光中,璀璨的光亮一點點泯滅,他墨『色』的眼睛再次深黯的像一口枯井,埋葬了深深的疼痛與無奈。
佐婉婉從沙發上站起身,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目光茫茫然的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只覺得此刻的內心比窗外的夜『色』更冰涼孤寂。
“今天,我見到了孟舒怡,她對我說,我離開之後,你過得很不好。”佐婉婉再次開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背對著他的緣故,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縹緲,連她的背影看起來都那麼的『迷』蒙。
“韓珏,那你可曾知道,離開你之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又是如何熬過的嗎?”佐婉婉漂亮的眸子微眯著,似乎一點點陷入到漫長的回憶中。
“我到英國的第一年,面對著陌生的國度,陌生的街道和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我真的很害怕,白天的時候或許還好過一些,每天夜幕降臨之後,孤單與恐懼,就好像隨時都能把我淹沒。胎兒五個月之後,我的心臟開始無法承受負荷,那段日子,唯一的記憶就是:昏倒,搶救,甦醒,然後再昏倒、搶救、甦醒,如此的反反覆覆,每一次醒來之後,我都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這樣幸運。”
佐婉婉的聲音沙啞的很厲害,她突然覺得臉頰一片冰涼,下意識的用手去『摸』,居然『摸』了許多的淚水。
她用力的眨動著眼簾,不讓自己哭,繼續說下去,“距離預產期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小冀早產了。他出生之後,我的狀況變得更糟糕,隨後,就做了一次心臟手術。可是,第一次手術失敗了,病情急劇惡化,沒過多久,又進行了第二次手術。去英國的前兩年,我基本都是在醫院中渡過的,一直在不停的接受治療。好在,第二次手術很成功,我的身體逐漸恢復,甚至不再需要『藥』物來維持。當醫生批准我可以出院後,我迫不及待的抱著不滿兩歲的小冀回國找你……”
韓珏驚愕的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原來,一年之前,她是回國過的。呵,一年前,還真是巧啊。那時候韓氏集團的危機剛剛解除,孟舒怡挺著個肚子被孟家人『逼』問的幾乎走投無路,他在無奈之下,和她對外宣稱了夫妻關係。
後面的事,即便佐婉婉不說,韓珏也能猜到了。她帶著孩子回來,卻發現他已經娶妻生子,有了新的家庭。依佐婉婉的『性』格,她不會質問他什麼,又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再次逃掉了。
所以,他們就這樣再次錯過,如果,她不是因為被公司外派回國,他們可能會這樣錯過一輩子。
佐婉婉的聲音由始至終都非常的平靜,聽不出一絲多餘的情緒,就好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然而,這其中的痛苦與辛酸,韓珏怎麼會不懂呢,他甚至,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