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還有些猜不透佐婉婉的心思,她在床上很少這樣主動糾纏。而現在,他卻什麼都明白了。
佐婉婉是在哄著他忘掉復婚的事,而男人最好哄的時候就是在床上。她在生理上滿足了他,他沒有理由不滿足她的要求。
果然,佐婉婉的手臂纏上他腰肢,略帶撒嬌的對他說,“韓珏,其實,我們也沒必要急著復婚,不過是一張紙而已,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
“是嗎?”韓珏唇角忽而揚起,略帶冷嘲。
佐婉婉抿著唇,淡淡的點頭,模樣有些怯怯,好像很怕惹惱他。
“隨你吧,你想怎樣都好。”韓珏不甚在意的回了句,起身披上了外套,動作瀟灑而利落,但留給佐婉婉的背影,卻透著一股莫名的冰冷。
佐婉婉裹著被子,有些慌『亂』的坐起身,從後摟住他腰身,“韓珏,你是不是生氣了?”
韓珏回頭,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裡別提多難受。“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他只是心疼她而已。
韓珏是何其敏銳的人,他怎麼可能相信佐婉婉會無緣無故的逃走呢。從民政局回來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他老子從中做了手腳,讓他和佐婉婉無法辦理手續。
呵,為了『逼』他們分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我去給你放水洗澡。”韓珏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後,起身走進浴室。
佐婉婉是真的被他累壞了,洗完澡後,很快陷入沉睡。
而韓珏卻是了無睡意,他獨自一人站在陽臺上吸菸,高大的背影遺世而獨立,清冷的矗立在夜幕之下。
偶爾有幾縷雨絲隨風飄進來,他也毫不在意,只是用指尖輕輕的拂開。
黑『色』的手機放在陽臺的圍欄上,當手機閃動的時候,刺目的白光在夜『色』中尤顯突兀。
韓珏拿起手機接聽,那一端是父親沉穩而溫怒的聲音,“聽說你今天和林佐婉婉去民政局領證了?”
韓珏聽罷,冷邪的揚起唇角,“您不是已經和那邊打過招呼了嗎,韓部長髮話,誰還敢給我辦理手續。”
“你知道就好,韓珏,別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韓建山的語氣是一貫的高高在上。
韓珏深眸微眯起,手掌下意識的握緊,聲音卻是不急不緩,聽不出什麼波瀾,“爸,我不能為所欲為,同樣,您也無法一手遮天。如果佐婉婉真的想要那一紙婚書,我完全可以帶她到國外去註冊結婚,你以為你真的能攔得住我?”
“韓珏!”韓建山怒吼一聲,韓珏的耳膜都被震得發疼,唇角的弧度卻不曾改變,仍是那般不溫不火的樣子。
電話兩端有短暫的沉默,韓珏聽著那一端傳來粗重的喘息聲,知道他老子此時當真是氣得不輕。
“不錯,真是我培養出來的好兒子。”韓建山突然冷笑起來,“但是,韓珏,你別忘了,如果你不姓韓,你就什麼都不是。我可以把公司交到你手中,讓你做人上人。我也可以讓你從高處直接跌入谷底。”
面對韓建山的威脅,韓珏不僅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笑意更深了。父親常年從政,對商場上的事知之甚少,他真的以為送出去的東西,還能夠收回來嗎?如今的韓氏集團,早已經是韓珏的囊中之物。
老爺子如果真的『逼』急了,韓珏就直接把公司掏空,帶著銀子和心愛的女人出國逍遙。
“隨您高興,我沒有異議。但是,和佐婉婉分開,我做不到。”韓珏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把手機丟在一旁,掐滅了兩指間燃燒著的菸蒂。煙光瞬間熄滅,泯滅了黑夜中最後一絲光亮。
韓珏轉身回了臥室,卻發現佐婉婉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了,她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若有所思的凝視著他。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韓珏在她床邊坐下來,溫聲詢問。
佐婉婉搖了搖頭,伸臂環抱住他。他在清冷的雨夜中站了太久,身體都是冰冷的。佐婉婉緊緊的抱著,嬌柔的身子與他緊密的貼合,試圖給他溫暖。
而溫香軟玉在懷,韓珏難免動心動情,輕吻著她敏感的耳垂,呢喃道,“看來是沒有被我累著,如果你再不睡,我可要繼續做壞事了。”
他說話間,手掌已經輕車熟路的滑入她鬆垮的領口,握住了一側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