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珏溫涼的指尖輕擦掉她臉頰上的淚痕,然後,默默的搖了搖頭,“希妍,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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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珏不是一個會走回頭路的男人,即便他知道了真相,也無法再改變什麼。因為,他已經有佐婉婉了。
溫希妍緊抓著他的衣角,再次痛哭失聲。
韓珏離開醫院的時候,天已經放亮了。
他沒有開車,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心情有種說不出的沉重。回憶就像老舊的電影一樣,在腦海中不停的回放著。
在溫希妍離開他的第一年,他白天不要命的工作,到了晚上,就在酒吧中喝的爛醉如泥,一次又一次用酒精麻痺自己。那時候,連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怎麼就這樣拿不起放不下。
在她離開後的第二天,他貪婪的在這個城市中尋找每一個屬於他們的記憶,一起牽手走過的海灘,一起去聽過的音樂會,第一次溫純的酒店,還有,送別時的機場。
等到她離去的第三年,愛過恨過,痛苦過後,他漸漸的變得麻木,最終,只剩下了遺忘。
然後,第四個年頭,佐婉婉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溫希妍,你知不知道,你回來的太晚了。也許,你還是曾經的希妍,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韓珏了,我們還怎麼可能回到當初?!
韓珏和平時一樣準時踏入公司,上午九點有一個例行會議。他剛準備進入會議室,就接到了王嵐打來的電話。
“韓珏,你老婆出事了,你沒看到今天的報紙嗎……”
助理李昂跟在韓珏身後,他並不知道電話中對方究竟說了些什麼,卻只見自家boss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把今天的東方晨報拿來。”結束通話電話後,韓珏吩咐道。
當報紙遞到手中,頭版頭條刊登著:林副書記兩千金為爭一男大打出手。還有圖有真相,照片中正是昨天醫院中的情形。
看完後,韓珏冷著臉把報紙從桌上摔落在地,連同著桌面上的一些檔案和辦公用品,統統沒能倖免。
李昂忍不住一激靈,韓珏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他跟了他多年,還是第一次見boss發這麼大脾氣。
“我不想在a市再聽到這家報社的名字。”
“是,我知道怎麼做。”李昂絲毫不敢怠慢的應答,然後,只見韓珏拎起外套和車鑰匙,轉身向與會議室相反的方向走去。
“boss,各部門高管都等在會議室。”李昂急切的出聲提醒。
韓珏只冷冰冰的丟下一句,“會議取消。”之後,乘坐電梯離開。
電話中,王嵐說佐婉婉不知去向。韓珏只能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尋找,幾乎翻遍了a市的大街小巷。
最終,他在酒店頂層的天台上尋找到了那抹心心念唸的身影。
彼時,已是日暮黃昏,天空下著雨,佐婉婉孤零零的坐在天台的圍欄旁,一動不動,如同一尊石塑雕像,那畫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悽傷。
韓珏心口莫名的一陣絞痛,他撐著傘走過去,從身後緊緊的抱住她。她的身體都是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那股寒意,直接侵襲著韓珏的心,他劍眉深鎖,漆深的墨眸浮起一層疼惜之『色』。
佐婉婉遲緩的抬眸,渙散的目光漸漸的有了焦距,頭頂一把湛藍『色』的大傘,為她撐起了一片晴朗的天空。
此時此刻的畫面與記憶中一點點重合。
三年前,陸長清和林若寒在酒店開防的事被曝光,她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棄『婦』,那些記者在家門口圍追堵截,把人都要『逼』瘋了。
她一個人躲到海邊,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是韓珏找到她,他單膝跪在沙灘上向她求婚,他把鑽戒藏在蛋糕裡,害的她險些沒吞進肚子。漲『潮』的時候,他在海浪聲中和她親吻,他說:佐婉婉,讓我用生命承載你的幸福。
那樣美麗的誓言,佐婉婉想,哪怕終其一生,她都不會忘記。
佐婉婉伸手抹掉臉頰上的雨水,淡淡失笑,帶著些許的自嘲,“為什麼每次在我最狼狽的時候,第一個找到我的人都是你!”
韓珏深沉不語,只是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再次收緊。
佐婉婉唇角的笑意加深,目光『迷』茫的看向遠方陰沉沉的天。從二十七層高的天台俯瞰下去,街道上的車水馬龍只是渺小的一點,如果從這裡摔下去,肯定逃不過粉身碎骨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