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顏色這個他是探不出來了,我也沒阻止,只不過他沒探到東西,眉頭反而皺了起來。
我拉著他的手臂:“真沒有事。”
他歪著頭,細細打量著我,突然伸手開始扒我衣服。
“……”
沒想到平時溫和的潤玉卻非常霸道的不給我動,親自將我全身檢查了遍,甚至吃幹抹淨,才撐起身子嘆了口氣:“看來確實沒少什麼。”
少什麼少什麼,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大軍還在忘川,他如此氣定神閑,還白日宣那什麼。
他也沒在意我咬他,抱住我,說道:“你能找到荼姚魂魄確實是最好的方法,可我真的不願你有所閃失,你要是有事,仗也不打了,我直接隨你去了算了。”
我愣了一下,抱住他:“你現在可是天帝,有六界需要你,怎可如此任性,大軍還在等著你,可千萬不要輕易打起來,不然我這一趟可白跑了。”
他笑了笑,像是對六界這詞很不屑,在我要求下,答應了回軍中穩定軍心。
大戰那天,我和狐貍仙趴在雲頭,急的雙手出汗,鳳凰負手跟潤玉隔著忘川對立,雙方都未有先出手的意思。
一片白光,廉晁果然應諾現身,鳳凰並未見過他大伯,狐貍仙顫顫巍巍站起來,抖了抖袖子飄然而下,向鳳凰介紹廉晁。
潤玉抬頭沿著狐貍仙的路線看到了我,對我招了招手,大軍都注視著潤玉一舉一動,他這一招手,千萬兵馬都看向了我。
我跟狐貍仙一樣抖了抖,佯裝淡定飄去他的身邊,被他拉在身側。
聽後來仙們說,我那日現身已被傳為經典,說什麼準天後不顧大戰危險,執意與天帝共生死,比肩站立忘川,那大義凜然的身姿讓天界大軍軍心大振,感動不已。
怪不得大戰後我走哪都被人用敬仰的眼神望著,似我身上度了層層金光。
廉晁仙上果然不負期待,將荼姚魂魄顯示出來,已是修複好的模樣,我辨不得色彩,只見到荼姚似是對鳳凰說了什麼,廉晁卻轉身向天界飄來。
潤玉跟我向他行禮,天界眾人便知道了他和先天帝的關系。
廉晁放大了自己聲音,說此戰若執意要打,必會生靈塗炭,本就同源兄弟,隔忘川和平相處必然是造福六界生靈最好的方法……如此演說下來,倒是蕩輕了忘川上彌漫的戾氣,兩岸大軍的緊迫感被他按壓了下去。
鳳凰和潤玉言和了,廉晁笑了笑,看了我一眼,便回身對著荼姚說:“荼姚,你之前說想要這世間最絢麗的東西,我為你尋來了,希望你能夠放下……”
廉晁的身體在眾人的驚嚇中慢慢消散開來,一顆玻璃珠從他身上飄出,一陣光照亮了整條忘川的天際,我能聽到周圍到處都是吸氣的聲音,可我卻只能看到白光閃爍。
荼姚魂魄站在她兒子身側,第一次看到她臉上露出感動、驚慌、悲傷、不捨……
“廉晁……”
她哭著喊著,鳳凰扶住了她。
緣起緣散,我知道了為何她的魂魄為何得以複原,恐怕是廉晁用自己元神相補的原因。
……………………
當日場景,鎏英也是看到的。
鎏英嘆道:“廉晁仙上用如此絢麗的消散方式結束了那場並未開始的戰爭,還記得那日的霞光滿天,倒是我今生見過忘川最美的時刻。”
這一切原因,如今才知曉是那穗禾之過。
只記得那日大軍散去沒幾天,竟是傳來魔尊隕落的訊息。
“你之前只跟我們簡單說,說是穗禾得鳳凰不得,刺殺了鳳凰,自己自刎,恐怕這事也跟荼姚這事有關吧。”潤玉問道。
鎏英點點頭,帶了點恨意:“大戰未起,但鳳兄卻對穗禾騙他一事十分失望,只想安定生母魂魄,那穗禾計謀算盡便起了殺心。好在鳳兄撐到了我到來,我用魔界聖器救下了他的魂魄,依他願望,送他和荼姚去凡間再續母子。”
沒想到鳳凰在魔界經歷也是如此挫折,我暗自唏噓。
“可氣那穗禾簡單死去,真的是禍害。”鎏英氣憤道。
我也被她帶起了情緒,氣那穗禾未死在我手裡,推杯換盞,竟是與鎏英拼起酒來。
潤玉在旁邊搖了搖頭也未阻止我,倒似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