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九玄,你冥頑不靈的樣子真令人討厭。我跟他有什麼不同,以至於你噁心我到這種程度?我想試試進入你的身體,看看你的反應是什麼樣的。會不會一樣很歡愉。”
他邪笑著,捏著我的下顎瞬間含住了我的唇,當他唇齒間的紫檀味充斥在我鼻翼時,我整個人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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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具有凌梟所有的特徵,怎麼會呢?
“你放……唔,放開我!”
我奮力掙扎著,卻被他死死禁錮。他略帶溫潤的手滑進了我的衣襬,揉捏著我的腰肢。而令我恐懼的是,這就像凌梟在與我溫存一樣。
“混蛋,唔……”
我忍無可忍地咬住了他竄入我唇齒間的舌尖,狠狠咬住了。血腥味迅速在我嘴裡蔓延,非常濃烈。而他卻無動於衷,依然瘋狂地吻著我,手在肆無忌憚地侵略我。
“啊!”
情急之下,我用神力震出了心尖血,召出了羽化時的焰火。他瞬間放開我後退了數丈,滿臉陰霾地盯著我,寒冰般的眸子,此時微微有些驚愕。
“你,你……”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召回你的火焰吧,別把自己給燒了。”許久,他蹙了蹙眉道。
“你要是再來惹我,我就把自己焚了。”我訕訕地收起了至陽之火,腳下一軟坐倒在地。不知道是太急還是太怒,我竟有種虛脫的感覺。
他一個箭步過來想要抱我,我召出鞭子揚鞭就給他劈了過去。這次他竟然沒有躲,臉給我劈個正著,露出一道血痕。
他很不以為然,走過來翻掌一道黑符加持在我身上,那虛脫的感覺瞬間就消散了。
“你身上還有鬼手擊打留下的戾氣,不要輕易召出至陽之火,會讓戾氣加重的。”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我,眼神冷冷的,“你唾棄我,是從骨子裡就認為我是惡靈,是壞蛋。可你從來沒想過,我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若沒有惡的意念,我亦不會出現。”
言罷,他深深看了眼我,召來無數幽魂凝聚成黑霧,託著他慢慢飄走了。漫天飛舞的雪花與他飄飄衣袂融合,我分不清哪是雪,哪是他。
我蜷在雪地上,落寞得像在瞬間被三界遺棄。我是個極其失敗的女人,仙不像仙,人不像人,鬼也不像鬼。
我好累,心力交瘁了,真希望漫天的雪花把我給掩埋了。
我閉上眼睛,悲涼地哽咽著,感覺自己像一盞油盡燈枯的燈,隨時都會熄滅。
“九玄,你現在應該很痛苦吧?”
忽然一個風涼的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霍然掀眸,在瞧著冥月滿目寒霜地杵在我面前時,我揮鞭一震,準備隨時出擊。
她挑了挑眉,很不以為意地後退了幾步,“我來不是跟你打架的,不過是來看看你的笑話而已。被他親的滋味如何?”
“你一直在?”
“是啊,把你們倆乾柴烈火的鏡頭瞧得一清二楚,不曉得凌梟知道了會怎麼樣。按照他的脾氣,肯定會大發雷霆的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麼?”我眸色一沉,“你以為凌梟像你一樣蠢?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他難道還不清楚?”
我為冥月的智商感到可悲,如果我和凌梟的感情那麼容易被粉碎,她老早就取而代之了,何須來這裡跟我耀武揚威。
我本來是非常難過的,但看到她心情全變了。她這麼悲劇的女人都能屢敗屢戰地活著,我為什麼要沮喪?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冷冷掃了冥月一眼,“你和‘他’同時出現在陽間,果真是為鬼巫尋煉屍?”
“你莫不是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了吧?”
“……什麼事?”我看她面色有些囂張,心頭不由得一沉。這次我回來玉宅裡一個家鬼都沒有,難道真的出事了?
可是玉帝說了給我們三年的時間才會下誅殺令,那麼凌梟的敵人除了二郎神和鬼巫並無他人了,這兩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鬼巫已經和煉屍去了岐雲山,估計現在已經得到了凌梟的殘肢,接下來他要做什麼,你猜猜看?”冥月冷然一笑,湊近我,“只要一塊殘肢,‘他’就能夠完全取代凌梟了,到時候‘他’修仙得道,而他則被驅逐出六道,你守了幾百年的男人,呵呵呵……就不過是被唾棄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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