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黃婆婆說她的身體在逐漸僵硬,恐怕是凶多吉少。而且奇怪的是。九公主的血是至陽之血,能克魔。但帝尊喝了她的血完全沒有被控制魔性,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寒月蹙了蹙眉,一下子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這一點。林平凡這麼一說,我頓然一驚。
我當年以心尖血畫的符,凌梟和那個“他”都非常怕,但他喝我那麼多血,卻沒有反應,這是怎麼了?
我慌忙朝寒月飄了過去,她卻也沒看到我。我頓時有些絕望了,他們都看不到我,那我的存在就太微不足道了。
“難道是玄月靈劍在作祟?”寒月忽然又道。
“何以見得?”
“聽黃婆婆說,這玄月靈劍遇強則強的,習性因人而異。他既然認了‘他’為主人,那習性也與‘他’一樣。‘他’一直想要替代帝尊,會不會是讓玄月靈劍的劍靈覆在了帝尊身上,導致他魔性大發?”
寒月頓了頓,又道,“否則他怎麼會對九公主下手呢,這其中肯定有原因。她的血和至陽之火是三界唯一的存在,也只有她的鎖魂術能夠對付鬼巫和‘他’。”
“……倒是有這個可能,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我們趕快去地府看看!”
“那小公主?”
“她在生帝尊的氣,暫時先留她在這裡吧。”
“好!”
寒月領著幾個家鬼離開後,我想起她那番分析,心頭恍然大悟:凌梟成魔這麼久都沒有魔性大發,說明那點魔性對他而言不在話下的,唯一能夠解釋的便是他劍靈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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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鬼巫他們唯一憎恨的人並非是凌梟,而是我。我擁有至陽之火,可以焚燒一切靈體,是他們的心頭大患。
除掉我,他們就能高枕無憂了!
想起這些,我不覺有些萬念俱灰。這幾百年來,我和凌梟以及異大陸的所有人都在受煎熬,並且還無止無盡的。
說到底,都是我下凡歷劫引起的,我的確是禍害的根源。
我不曉得,如果我再次死去,這一切恩怨是不是就結束了。如果是,我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死去的,因為我已經精疲力盡了。
我又飄出了後院,想再看看孩子們,卻莫名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是老君,他正慈愛地與襲兒對話。
“鬼靈子,願不願意跟我走啊?跟著我修行,你就可以活很久很久了。”
“你能救九笨嗎?你救了她乖寶就跟你走。”襲兒小大人似得道,令我頓時心頭一酸。
我沒有立即出去,我想看看老君到底想做什麼。我一直懷疑仙界誰人分裂了一個惡靈出來,思來想去,與我最親的莫過於老君他老人家了。
我一直在說服自己,他那麼德高望重的人,不可能分裂出來鬼巫那麼可怕的東西,我不願意相信。
但我在天之痕看到的升級版大水牛,令我又不得不懷疑他了。要知道,仙界只有他的坐騎才是一頭青牛,我想不懷疑都不行。
而且,他一直想要帶襲兒走,真的是為他好嗎?
我必須承認,老君是我破殼成鳳過後對我最好的人。他為我洗禮,教我修仙,我涅盤幻化成仙后,又是他引我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