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不用給我面子!”
對峙三分鐘後,這傢伙開口了,陰毒冷冽的聲音中,帶著蕭殺的氣息。
他袖袍一揮,一片血魄又簇擁著他飄到了一邊。而另外一片,則慢慢朝我移動了過來,宛如血陣。
我眼底所見的血魄遠遠看去無比詭異,像是被染紅了的鬼魂,舉手投足間不但能聞到一片血腥味,還能看到不斷滴答的鮮血,跟血獸一樣齷蹉。
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還能連成一片,形成血陣,壓過來的時候殺傷力十足,我站在懸崖邊是絕對能夠感受到這氣勢洶洶的殺氣的。
不過,更詭異的是我看不出他們的級別,他們通體血紅。就像一縷會動的血氣。
他們前進的速度並不快,但足夠懾人。從深淵到我面前大約是不到兩百米的距離,他們的殺氣竟把我震懾到退了好幾步。
那個傢伙狂妄囂張地立於懸崖半空中,以強勢圍觀的心態準備看我被這群血魄群毆,他甚至還搖起了摺扇,露出一臉陰冷的笑意。
“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八個字加一個逗號,是絕對不夠形容這傢伙的妖孽。可就是這麼一個令人神魂顛倒的鬼,竟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我匪夷所思的同時,心裡也很嘆息。
我平生最鬱悶的就是看到帥得掉渣的人幹那人神共憤的壞事,簡直就是浪費上天賜予的指標,我為此感到無比痛心疾首。
“吼!”
血魄在撲向懸崖的瞬間發出一陣厲吼,活活又把正在悲天憫人的我震退了數步。令我一不小心狼狽地踩到了一坨狗屎。
我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縱身揚鞭一揮。召出了我的至陽之火。
“天罡五行。鎖魂!”
蟒鞭加持著我的至陽之火,宛如一道火鞭在空中飛揚。
我對這些血魄毫不客氣,打得周遭血霧瀰漫,我打散他們的同時迅速煉化了他們,把那為數不多的能量源收集了起來以防萬一。
但這令我好奇怪,按理說一隻血魄應該有一顆能量源才對,可我打倒了一片,卻才幾顆。難不成……這些血魄還能複製幻影不成?
我一招得手,自是士氣如虹,飛身躍入半空中,抖起鞭子跟個女王似得“啪啪啪”幾鞭子甩過去,頓時把這圍成一排的血陣打散了。
我正要嘲笑他們不堪一擊的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散掉的血魄忽然不約而同地發出一陣嘶吼,四下裡竟又冒出好多與他們一模一樣的血魄,那速度比印表機快多了。上撲嗎亡。
怎麼會這樣,我一下子驚呆了。難不成這眾多血魄中有一隻是血魄王,他能同時分裂出很多血魄?
“哈哈哈,女人,今朝這龍潭口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放心,他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跟他說你是如何死的,死狀是什麼樣的,也會勸他不要那麼傷心。”
“混賬!”
我被這傢伙狂妄的神態徹底激怒,也顧不得這些血魄了,飛身揚起鎖魂鞭撲向了他,與此同時抖出了我的至陽之火。
然而,令我更驚悚的是,他竟一把抓住我的鎖魂鞭,狠狠一拽把我拖了過去,揚起長臂就把我鎖在了懷中。他垂眸看我的時候,我竟然微微愣了一下神。
“別說這只是你的靈體,就算是你真身來打我,也未必能鎖得了我的魂。九玄,你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他陰冷一笑,抬指在我鼻頭上彈了一下。
“混蛋,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公然調戲我!”
我想也不想地一巴掌給他揮了過去,打在了他俊朗邪氣的臉上。我頓時有些恍惚,這個傢伙,和凌梟長得太像了,不,不是像,根本是一模一樣。
他對這一巴掌很不以為意,依然滿眼陰毒地瞄著我,彷彿在瞄一隻螻蟻。
他修長的指節探到我的脖子,就那麼完全一手捏住了,還有點餘。我果然是太瘦了,應該吃胖一點,這樣脖子不會被他一手捏住。
“我只需要這樣輕輕一捏,你便可魂飛魄散。真不明白他喜歡你什麼呢,天下女人那麼多,偏偏要喜歡你。”
“你他媽一個喪盡天良的混蛋知道什麼是愛嗎?你懂愛嗎?”我怒急地回應,凌梟喜歡我管他屁事,他那麼義憤填膺做什麼?有病吧。
他眸色頓然一寒,微微眯起了眼睛,指尖忽然一用力,“你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去死吧。”
“你說死就死,那多沒面子!”
我在他用盡全力捏我脖子的同時,也用盡全力提膝朝他胯下狠狠撞了過去。我想,既然我們都是靈體,他能捏我脖子,我想必也是可以撞壞他某個零部件的。
事實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頓時痛吟一聲,掐我的手指微微鬆開了一下。緊接著我一掌推開他,飛身一記三百六十度橫踢踹過去,在他避開那一瞬間,我拎起長鞭轉身就跑。
哼,我打不過逃還不行麼?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說了這不丟人。
“溫溫,走……溫溫,溫溫!”
我轉身想去尋尹溫溫的時候,她卻忽然不見了,這頓令我背脊發涼。在所有探險的人中,只有她和中大叔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人,可他們倆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