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她忽然暴喝一聲,渾身像是籠了層黑霧,扔下那把匕首,兩隻手勾起爪狀,所到之處無不鮮血淋漓,慘叫連連。
唐晗趁此機會憑空躍起一個翻轉將周圍的黑衣人都踹倒了一邊!
他又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和其他黑衣人一樣震驚的看著那個形同修羅的女子。
暴風雨來得快,走的也極其迅速。
雨點從樹梢淅淅瀝瀝的落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以及骨節錯位的聲響仿若樂師所彈奏的曲子在這個雨後鳴奏。
在場的黑衣人全部解決掉,有五成的人是被何嬌擰斷了脖子,一成被胡亂捅死。
她的瞳仁還泛著暗紅,連同白眼仁都蒙上了一層血色,人雖然都被殺死,但她的殺氣卻對準了唐晗,那身淩人的氣勢極其陌生。
她朝著唐晗走來,一邊走,一邊晃頭閉眼,樣子奇怪卻不改攻勢。
“簌——”一聲破空響動鑽進她的耳裡。
何嬌忽然上前一把將他壓在身底,當那對駭人的瞳孔逼近時,她瞪大眼睛悶哼聲倒了下來,身後正插著一把利箭。
一時間唐晗竟然分辨不出來她是為了救他,還是想殺他時被這枚箭矢阻攔。
待她被包紮好後幽幽醒來,唐晗就坐在榻邊,神情淡漠。
“嘶”
何嬌捂著腰緩慢坐起身,微微喘了口氣,舔著幹裂的嘴唇說道:“我想喝水。”
換作之前他會立馬倒一杯過來。
此時卻像是換了個人似得,一臉的漠然,唯有那雙眼睛透漏的複雜情緒才能看出他內心的糾結:“與我說說吧,你的內功比從前還要深厚三倍之多,是從何修煉而成?”
“內功?”
何嬌有些費解。
許是屋裡太過悶熱,唐晗快透不過氣,站了起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便好生養病,雖然你貴為王妃,殺幾個人無人敢不滿,但若傳到宮裡,我也難保你,好自為之吧。”
他走出了墨宇,何嬌支起身子下地,不料牽動到傷口,腳下一個踉蹌沒踩穩摔了下去,整個人都半趴在地,額頭險些磕到榻前。
“呀,你怎麼摔了!”是月白。
它聽到別人議論王爺滿身是傷的抱王妃回府,忙從膳堂跑了過來。
好不容易坐到了木凳上,何嬌疼的一直嘶嘶叫,連仰頭喝個水都灑了不少。
月白急的只能轉圈,何嬌折騰幾番總算重新躺了回去。
招了招手,月白躍到她的腿上。
拂著它潔白光滑的毛發,何嬌似是嘆息道:“雖然不知因何緣由引起,但總算能同你說說話,也算是好事一樁呢。”
“放屁!”月白竟然爆了粗口。
它狐眼怒立,氣的毛發都炸了起來,許是與人接觸久了,說起話來也通俗易懂,更像是小半個人似得:“月美有多寶貝你,他倒好,這般不疼惜你!”
何嬌聽著它這口正太音,不禁笑出了聲。
月白眯縫起狐眼,在她手背上輕咬了口:“你心不痛的嗎,你們不是最要好的夥伴嗎,你還笑得出來。”
何嬌打了個冷顫,應該是門口的冷風所致,她將月白攏進懷中輕聲道:“沒關系啊,我不是還有你呢嗎,你不會離開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