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嬌眯縫起眼,踮著腳湊近他打量。
唐晗被她盯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這麼容易吃醋哪?”
唐晗沒好氣地按住她的肩膀站定:“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好了,我要去上早朝了。”
過會兒何嬌在門口愜意的揮了揮手。
嗬,還挺能得瑟,唐晗氣急反笑,最後還是無奈地接著往外走。
難得調戲一把唐晗,何嬌興致盎然,噌的蹦到品雅閣房門口道:“月美!”
月美詫異回頭。
他沒怎麼地,把月白嚇了一跳豎起毛發嘴裡叫著:“嗚嗚——”
“你看起來很開心。”
沒嚇到人,何嬌聳了聳肩坐在靠門的木凳上,接下月美砌的那杯茶。
月美趁仰頭喝茶時打量著她,比從前多了幾分活力和煙火氣,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她嗎?表面冷漠淡然,實則內心火熱。
何嬌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說道:“你放心,真兇已經查到了,這件事與你沒有關系。”
月美點頭:“聽聞是你親手驗屍查明真兇,很厲害。”
險些嗆了口唾沫,何嬌擺擺手道:“還是你厲害,會武功,會跳舞,會醫術,還會女紅,我只不過就會這麼一點驗屍的本事罷了,上不了臺面。”
月美盯著她的眼眸道:“但這也是你異於其他尋常女子的地方。”
何嬌很少見他這樣的眼神,不加掩飾的灼熱,帶著強烈目的的神色,都有些不像是那個雲淡風輕的他了。
再看去,月美恢複了正常。
“你來找我,不怕他遷怒於你麼?”
何嬌收回目光搖頭:“他也就嘴上說說,其實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提及唐晗的時候,月美清楚看見她眼裡的光亮,比日光更盛,直直刺痛了眼。
斂下所有神情,碧眸坦蕩,月美淡笑道:“嬌妹,日後我便這般稱呼你,想必王爺也會放下心,從今日起跟我習武吧,我教你。”
只是個稱呼,何嬌沒那麼在意。
聽到後面她面露喜色:“當真要教我習武?”
從她第一次被人追殺開始便有習武的沖動,只是礙於無人可教,一來二去時間久了就忘記了這岔,沒想到月美會先提出來。
月美點頭道:“當作你此次出手相救的酬勞,上回你帶月白來找我時,便有了這個想法,不知你現在願不願意。”
話音剛落,何嬌立馬起身道:“願意願意!當然願意!”
三個願意,多麼動聽,若不是這個問題....
月美按捺住內心的沖動,微微笑道:“那我們到院裡寬敞的地方吧。”
——半炷香後
何嬌雙腿打顫,脊背僵硬的動不了:“月美,不是說要習武嗎...我我快不行了。”
身後月美手裡捏著一根柳條,輕輕抽打在她打顫的小腿上。
“你內力渾厚,招式卻忘得一幹二淨,還是要從基本功、紮馬步開始。”
月美臉上前所未有的嚴肅,縱使聲音比流水滴答響亮好聽,何嬌也沒法分心享受了。
“可這都快天黑了。”
院門路過的下人們紛紛駐足,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丫鬟們更是眼冒桃心,月美入府將近半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