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嬌收回匕首,搖了搖頭。
上次他本有機會下手,卻一再的幫忙拖延,已經能看出他的誠意,加上他對江紀楚的心思,那就不會再心存懷疑。
反倒江紀楚直勾勾的盯著他,沈獨拍了兩下她的頭也毫無反映,不禁失笑道:“怎麼這麼乖了,害怕我了?”
江紀楚眨了眨眼,伸出手,豎起來一根拇指驚嘆道:“是有點兇殘,但是特威風!”
沈獨無奈地笑出了聲,何嬌也不由得笑了。
江紀楚騰的收回手瞪著眼:“誇你幾句就得瑟上了!”
沈獨向樹梢上面不放心望了眼道:“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保不齊他們會不會再返回,趕在天黑前到驛站就無事了。”
何嬌墊了幾口幹糧,一言不發地跳上了車,經此一事,保不齊剛才的人會再回來,
此地不宜久留,唐晗不在身邊,她只有靠自己了,想著心裡愈發苦澀。
比月美泡的第一杯茶還要苦。
江紀楚個子矮只能被沈獨拽上去。
“你剛剛不是警告他們了嗎,難道不怕連累家室嗎?”
沈獨解開韁繩,利索的跳上馬車。
揮了一鞭,軲轆滾動,才回頭解釋道:“我雖然是太子,但人在宮外無法抽身,他們是聽從母後的命令而來,自然不會輕易回去,等緩過勁來難保不會再追上來。”
江紀楚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嚇唬人呢!”
沈獨嘴角一提:“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就你蠢得會信。”
“沈獨!你有種的再說一遍!”
“好了,別鬧,趕車呢。”
在兩人吵吵鬧鬧下,終於趕在天黑前到了驛站。
這裡是與玄火國分鏡處的落腳點,由於上次的戰役一事,導致來往人流商戶都急劇減少,誰也不願意在這多事之秋插上一腳。
驛站僅有個馬廄和幾間提供住宿的木屋,掌櫃正在給馬兒餵食,見到有客人來忙將手在山上胡亂擦了幾下。
“幾位住店來的吧?”
江紀楚從懷裡隨便拽了一張搶先道:“要最好的客房,再來五壇最好的酒。”
掌櫃咕嘟嚥了下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紀楚掏出的百兩銀票。
未等顫抖接到手裡,又驚得下巴險些掉出來。
那位金衣公子掏出的,乖乖,那可是千兩的票子。
“你怎麼什麼都要搶!”
江紀楚瞪著眼,沈獨上下打量眼,冷哼道:“哪有讓一個姑娘家付房錢的理兒,雖然吧,你也不像是個姑娘,嗬嗬。”
“你也不像個公子,整個就一個曬幹的蘿蔔幹!”
兩人伸出手放在掌櫃眼前齊聲道:“你選!”
何嬌看了眼周圍有幾個露出貪婪的目光,不由得皺起眉,從包袱裡掂量兩錠白銀大步到跟前,率先塞進掌櫃手心裡。
不冷不淡道:“兩間客房,勞煩掌櫃帶路。”
到嘴的鴨子飛了,掌櫃縱使心有不滿,但看這位白衣公子也不像個好惹的,說不定什麼背景,於是笑意滿面道:“幾位這邊請~”
“幾位客官,就是這了,見你們是好友,便特意找了間靠近的,嘿嘿。”
掌櫃帶完路也不說走,就在那傻笑站著,誰都知道他是在要什麼。
何嬌也不想節外生枝,冷著臉掏了點碎銀子就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