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重,江紀楚恨不得上去撕爛了他!
江暉緊蹙眉頭,手握空拳在嘴邊輕咳了聲:“咳,紀楚,怎麼回事啊?”
聞言沈獨放下手臂,看了看門外的人,又看了看江紀楚,隨即上前走了幾步彎下腰做了一個手輯:“晚輩沈獨,是她的結拜異性兄弟,拜見二老。”
‘當’一腳將沈獨踹了個踉蹌。
江紀楚收回腿惱火道:“我是拿你當兄弟,你卻趁人之危把我睡了?!”
沈獨唇角略微攜起,江暉厲色喝道:“江紀楚!注意言辭!姑娘家的知不知羞!”
一旁徐初蕙臉上的血色全無,秉持著多年來養成的良好素質還是保持微笑道:“沈公子,小女說的話可是真的,看你一表人才該不是那種人吧?”
沈獨面露愧意:“實不相瞞,昨夜究竟發生了何事我們都不記得了,所以晚輩無法回答您的話。”
江紀楚上前掐腰眯縫著眼道:“證據就在腳下,你還敢說什麼都不記得!”
話畢江暉和徐初蕙的目光同時往下看,果不其然,桌子底下是有幾處血跡,難道他們昨夜是在這就.....
看到他們的臉色變化,沈獨忙說道:“二老放心,晚輩會擇日上府迎娶江姑娘,絕不會讓江姑娘的名譽清白任人踐踏。”
江暉和徐初蕙神情未變,比方才好了許多。
反觀江紀楚心口一陣絞痛,氣得渾身發顫:“誰要嫁給你了!你著急娶妻就去城東那家豬肉脯去娶頭豬!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本姑娘也不會嫁給你!”
沈獨從醒來時因心有愧疚便處處忍讓,此刻被她羞辱那點火氣都被勾了起來:“你以為我想娶你嗎,要不是昨夜你非攀上我飲酒劃拳,你我會有今日?”
“我呸!你還好意思說,是誰出銀子請你飲酒的,我好心帶你回來品酒,你居然對我下手!不要臉!我看你就是個採花賊吧!”
“你敢罵我!?”
“罵的就是你,怎麼著,你還要打我啊!”
“你離我遠點!不然我真想打死你!”
“來呀來呀,就你那小胳膊小腿,我非得給你剁碎了泡酒!”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江暉腦仁生疼,黑著臉呵斥道:“江紀楚你夠了!”
江紀楚扁著嘴,一臉委屈,徐初蕙忙把她拽過來安撫。
沈獨激動的臉都紅了,回過神來恢複正色,彷彿方才吵架的人不是他般沉穩。
江暉斜了眼江紀楚沉聲道:“沈公子,木已成舟,小女無路可退,還請你莫要食言。”
“爹爹!?”江紀楚瞪大眼睛。
江暉低聲喝道:“作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除了他,你還想讓陳曦接納你嗎!”
話音落下,江紀楚臉色煞白,抿著唇不說話了。
徐初蕙心疼歸心疼,她也想成全,但現在是自己孩子這邊出了問題,總不能強迫陳曦迎娶一個不幹淨的娘子吧,所以眼下只有這個法子了。
順了順江紀楚的後背,徐初蕙給後面下人個眼色,頓時酒窖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而後好聲問道:“聽沈公子口音有異,不知沈公子是哪方人士,家住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