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晗眼裡沒有半點雜念,何嬌為自己齷齪的想法鬧紅了臉。
然後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搖頭道:“不疼。”
傷口主要在腹部和肚子這兩處,纏好細布後唐晗沒做停留的起身囑咐道:“大夫說這幾日你要靜心調養,所以你就先忍忍,等傷好差不多了再出府敘舊。”
何嬌驚訝道:“欸?敘舊?”
唐晗捏了下她的臉蛋,低聲笑道:“你以為我遠在邊關就不知道京城的事嗎,江姑娘是個直率的女子,值得深交,我不會攔你,只是跟她在一起別碰酒,注意身體知道嗎?”
何嬌悻悻地垂頭道:“知道了知道了。”
——兩個月後
酒樓
角落裡一個氣質華貴的金衣公子生得玉質金相,此刻喝得兩腮泛紅,嘴邊剔透的液體順著下巴流到前襟,大聲嚷嚷道:“真是好酒!小二再來一壇!”
小二急匆匆地端著一碗醒酒湯過來勸道:“客官您都喝了第七壇了,這可是老窖裡的好酒,後勁大著呢,您要不先喝點醒酒湯緩緩?把身體喝壞了小的也交代不了啊。”
沈獨眯縫著眼,身子前傾,赫然拍桌而起,酒氣噴了小二一臉。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這是自己喝多了,幹它什麼事,快再拿兩壇,不!”
沈獨樂呵呵的伸出手道:“再上五...嗝兒,五壇!今兒爺要喝個盡興!你你莫再勸我,你對它沒有感情,你你不知道這酒...”
說著他跌坐回去,抱著那半壇酒傻笑道:“嘿嘿,這酒不喝爽了,沒意思!”
沈獨擺著手,小二焦頭爛額的正想著辦法呢。
門口常客江紀楚聽到這話,眼裡冒著星星跑了過來,粉唇一咧豎起拇指:“說得好!”
得,這酒鬼沒收走,又盼來個酒魔。
小二連連抹汗,轉身憨笑道:“江小姐,今兒想吃點什麼?”
江紀楚嘻嘻哈哈的坐在沈獨對面:“公子,不介意吧?”
沈獨正往嘴裡灌著酒,哪能聽得進去,江紀楚自顧自地點頭,然後從兜裡摸出三張銀票塞給小二道:“再給這桌來十壇烈酒,就要那個青酒吧。”
小二剛要應下,沈獨忽然將手裡那壇酒砸在桌面上粗聲粗氣道:“女兒紅啊,要最烈的!喝著才過癮!”
說著他還眯縫著眼,十分愜意似得吧唧幾口空氣。
江紀楚有些遲疑,女兒紅似乎有些太烈,但好不容易遇到個同樣愛酒的人,她心一橫又添了五張銀票道:“就照他說的上,晚點打烊哈。”
小二接過銀票,掌櫃自然樂不思蜀的去地窖搬酒。
杵在櫃臺算賬的小二卻滿面愁容的望著角落那桌,好歹也是個陌生男子,江小姐這麼做當真無礙嗎?
算盤打響,小二收回雜七雜八的思緒,搖了搖頭,一介平民還是莫要管閑事,江家富可敵國,有銀子任性他也沒資格管呀。
陸續上了五壇酒後,兩人已然混熟了般勾肩搭背的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