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是葉君行,他噓了聲擰眉道:“你知道我的目的,既然動不得葉嬌,我自然是要趕在唐晗回來前尋求他路。”
紅雨拭去眼角的淚咬唇道:“她與江紀楚也沒認識多少時日,兵書怎麼可能在她的手裡,你分明就是在找藉口。”
“你不懂,江姑娘的性情很討人喜,正因為她們認識沒多久,就知曉葉嬌那麼多事,所以才會接近她,而你已經在她身邊這麼久了還是沒什麼進展,實在是沒其他法子了。”
葉君行一臉正色:“你乖乖的聽話,多少人盯著這呢,我們不能再耽擱了。”
紅雨垂著頭,僅看得到嘴角在若隱若現的笑:“唐晗即將回京,你可以另闢他路,但近水樓臺總易得月,眼下白僑今日帶著暗衛日夜在訓場操練,王府防備從未這麼鬆懈過,正是我們行動的好時機。”
葉君行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紅雨抬起頭,臉上掛著自嘲:“若是連這點動靜都不知曉,不是枉費我潛伏王府這麼久的心血麼。”
葉君行勾了勾手道:“如此甚好,你且附耳過來,我們明日抓緊行動!”
翌日,銘賢王凱旋歸來,即將抵達京城的訊息傳遍了大街小巷,在王府門前江紀楚等候多時,但卻遲遲不見何嬌的身影。
“紅雨,你這是做什麼?”
從才剛吃過膳食開始,紅雨便一言不發地跪在地上,神情恍惚,欲言又止。
何嬌作勢去扶她起來,自己腳下卻一軟,整個人不聽使喚的跌倒了地上,眼前的景象愈來愈模糊,心裡盤旋的震驚一圈圈地擴大。
即使蕭尹說過紅雨有問題,她回來直接換掉了火爐,對紅雨也從未有過半點懷疑。
再睜開眼時,一片漆黑。
若不是雙手被綁在身後無法動彈,眼上的黑布還有點光亮,何嬌險些以為自己瞎了。
她微微偏下頭,鼻子裡嗅到一股股的黴味,伸手在屁股底下探摸陣捏到了幾簇粗劣的細草棍,這紋路應該是草蓆一類的墊子。
人的雙眼被蒙上時,其他感官異常靈敏,更何況她的身體習武多年。
腳步聲在不遠處前停了下來,同時聽到關門的聲音,連僅有的那點光亮也被剝奪了。
“嬌嬌,你醒了嗎?”是葉君行。
何嬌心下一驚,側頭道:“你怎麼在這?是你把我綁來的?紅雨是你的內應?”
葉君行焦灼道:“你在說什麼呢,舅舅也是被綁來的啊,昨日在我出城關後本想在客棧落腳,沒想到吃過飯菜就暈了過去,你不是該在王府裡嗎,你的丫鬟背叛你了?”
聽他長篇大論似得訴說完,何嬌忽然嗎抿唇不語。
半晌後才幽幽道:“舅舅,你說他們是為了什麼才會將我們綁來這裡呢?”
葉君行似有遲疑道:“可能是因為兵書吧。”
“嬌嬌,兵書一定要保管好了,切勿讓賊人拿到,一會兒若是嚴刑拷打,舅舅會將兵書的事攬下來,找準時機你就跑知道嗎?”
何嬌淡笑道:“不如我把兵書託付於舅舅你,屆時帶著兵書逃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