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嬌明眸微閃,來了興致,作勢半跪在地,佯裝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歪頭道:“是草民僭越了,還請王爺恕罪則個?”
唐晗無奈的扶起她捏了捏臉蛋:“你這都是什麼位分,重新說。”
許是山谷僻靜,沒了霧氣格外舒爽,俏皮道:“遵命,王爺,都是妾身不對。”
握著那雙小手,唐晗心神蕩漾,摟著她的肩膀心情大好道:“日後不許你叫我王爺,還有啊這妾身之稱都不許你說,知道嗎?”
何嬌瞠目結舌:“臣妾不是隻能正妃說的嗎?那我不叫王爺叫什麼?”
“隨你怎麼叫,總之不許叫王爺,不然的話...”
何嬌湊近他似沒聽清:“不然什麼?”
唐晗聲音略有嘶啞,琥珀眼眸緊鎖那兩片飽滿豐潤的唇瓣,壓了過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何嬌心口一跳推開了他。
舔了舔薄唇,唐晗冷笑道:“跑得倒挺快。”
後半句他不說,何嬌也猜出來了,小臉澄紅,捂著狂跳不止的胸口蹲在湖邊,拿起身邊的樹棍戳著水裡活蹦亂跳的魚群。
會武功就是好啊...
半晌後,火堆燃盡。
何嬌咬了口香噴噴的魚肉,沒什麼鹽味,但夠鮮美,對唐晗方才用手刨魚報以崇拜。
“...”
睹到唐晗警告的眼神,何嬌忙變了口:“唐晗,你怎麼會這麼多東西呀?”
唐晗十分受用這個新稱呼,隨便吃了幾口就放下了道:“習慣了”
前些年在外徵戰還沒有現在這樣舒坦,那時他帶著將士們曾不帶一旦糧食硬是在蔽不見日的樹林裡埋伏了三天三夜。
最終敵軍還是走了那條小路,被他們一舉拿下,奪走了糧食。
弱肉強食,戰場沒有憐憫一詞。
何嬌擦了擦嘴巴,到湖邊拾起一片枯荷葉,在水裡涮了幾下,然後盛了一瓢水過來。
“怎麼?”唐晗明知故問。
何嬌白了他一眼:“你不渴嗎?”
那魚肉鮮美,架不住裡面的土腥味也重,吃了整條進肚,嘴裡彌漫著泥土的味道。
唐晗支撐著身子往後一倚,賴幾道:“餵我——”
“你手又沒受傷”
“可我頭疼”
“又不是手”
“嘖,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就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
“明明是我救了你”
“我說的是前幾次”
何嬌敗給他了,只好端著過來喂他,再小心還是不可避免地撒了點出來。
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削瘦的下顎,流到圓潤突起的喉結上面,再往下溜進了微微隆起的胸肌中央,最終不見蹤跡。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何嬌別過頭,一飲而盡。
見狀唐晗好笑的擦盡了嘴角的水漬,心道,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傻子。
不禁摸了摸臉蛋,有些略顯得意的微微上揚劍眉,看來這副皮囊她嘴上說不要,眼神卻早已出賣了她的心思。
到了夜裡,濃霧又集聚在上空。
白天的時候唐晗觀察了會兒,發覺這地方看似不深,實則不然,且不說他輕功如何,就說那陡峭的斷壁就沒法攜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