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紀楚撞上了後背,手揉著鼻尖,面上燦爛的笑道:“公子上回不告而別可讓我好找,還記得我嗎?”
這大眼睛又圓又亮,清澈的像個孩童天真,現在這世道又有幾個毫無心機呢。
微微垂下頭,何嬌幫忙吹了下被撞紅的鼻尖,起身淡然道:“你是江紀楚,對吧。”
江紀楚眼眸更亮,彷彿包納著萬縷陽光:“是呀,你記性真好。”
說著她恍然,不滿地鼓起腮幫道:“原來你是故意躲著我啊。”
何嬌笑笑,不做解釋。
江紀楚墊腳拍拍她的肩膀大氣道:“看你救我的份上,我原諒你了,現在得空嗎?方才聽你說找什麼沈獨,我有辦法幫你,不過你要同我去吃頓飯。”
何嬌啞然,硬是被江紀楚這小丫頭給拉到了最近的酒樓裡。
與外表的甜美柔弱不同,江紀楚大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扯著脖子大喊道:“小二,老樣子,不過酒要雙份!”
在這嘈雜的環境下,遠在櫃臺的小二聽得真切,回喊道:“得嘞,您候著。”
熱情的客棧,熱情的人。
這是這頓飯的感悟,何嬌見她喝了大半壇酒忙制止道:“姑娘別喝了。”
“唔”江紀楚不在意地豪飲一大口。
而後打了個酒嗝,倒了碗酒推到跟前,似有幾分撒嬌的意味道:“你怎麼不喝呀,他們家的酒很好喝的,你嘗嘗,一小口嘛。”
何嬌無奈嘆了聲,遲疑片刻抿了小口。
無法控制的吐了吐舌頭,辛辣無比,比辣椒還辣,光這小口胃裡就火燒火燎了。
見到她這樣反應,江紀楚捧腹大笑沒有惡意:“原來你不會飲酒呀,哈哈,你好象個大姑娘家~”
一壇好酒很快見底,江紀楚舔舐粉唇,盯著剩餘那壇道:“你你還喝不喝了?”
何嬌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忙擺擺手,實在無福消受。
江紀楚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時候捧起了那壇酒,比喝水還慎得慌。
何嬌微蹙眉頭,起身到櫃臺吩咐道:“小二,有沒有醒酒湯,再來點熱水。”
小二應了聲,見她十分擔憂,好心地解釋道:“公子無需擔心,江小姐她家就是幹這個酒水買賣的,這點量還不夠她嘗出味的呢。”
望見江紀楚面色如初毫無醉意,酒壇子卻緩緩見底,何嬌凝眉道:“終是個姑娘家,還是注意點好。”
小二打趣道:“好嘞,江小姐能有您這麼個良人關切,想必日後是沒法痛飲了。”
何嬌沒說話,等醒酒湯來了。
忍不住地上前扼住那隻欲拿酒壇的手腕說道:“吃點飯菜,別光飲酒,身體不要了?”
只見方才還一臉歡喜的人,瞬間垮了下來,眼淚全滴在了何嬌的那隻手背上。
這猝不及防的眼淚把何嬌弄得有些手無足措,無奈輕聲問道:“怎麼了?”
“公子!”
不問還好,一問江紀楚猛地將整個人掛在何嬌身前。
止不住得哭了起來:“嗚哇~公子...”
頓時這邊的哭鬧動靜惹得周圍的目光齊聚,每個人神情各異,盯得何嬌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