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呀!
喝醉酒的月白貪杯不說,跑起來毫無章法,撞碎了不少碗碟,有幾個還是青花瓷的,據說那是皇上前幾年禦賜的...
收起思緒,何嬌低頭摸著月白的毛發無奈道:“別人養狗都暖心的很,你怎麼老給我找事做,難不成薩摩品種到這個時代連性情都變了?”
突然沉睡的狐眼怒睜,扭頭便是一口,立馬見血!
“嘶!”
何嬌擰著眉本能的松開手,瞬間月白跳出去老遠,因為喝多了烈酒還踉踉蹌蹌的往後帶倒退幾步,肉眼可見的是它又炸毛了。
本就因為王爺和淩煙的事,心裡憋著股氣。
被月白這麼一鬧,也顧及不到有別人在場,怒視著那隻白眼狼惱火道:“你又生什麼氣啊,媽的,養你就是找罪受!”
你大爺的,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什麼薩摩!
月白也氣得夠嗆,雖然不知道薩摩是什麼玩意,但肯定是與它高貴的血統沒法比的!
何嬌的架勢和月白出奇的一致,彷彿是一隻放大版的月白。
宋媽嚇得忙揉揉眼,那顆心才放回了肚皮,何嬌姑娘穿一身白也不能看錯成狐貍呀!
不過她還是好心提醒道:“那個何嬌姑娘呀...這月白為何生氣,老身許是猜出來了。”
何嬌疑惑回頭,宋媽憨笑道:“老身沒進府之前,上山打獵沒少見到野狐貍,像月白毛色這麼純的還是頭次見,老身大膽猜想月白說不準是哪類品種的名狐,方才許是聽到姑娘的話氣著了...”
狐...狐貍?
何嬌詫異地看向遠處敵意滿滿的月白,漸漸收攏思緒。
好像唐晗先前提過一嘴,只是自己光在乎他受傷來著...
難怪,換位思考一番,她說月白是狗,跟別人罵自己不是人一樣過分。
“咳咳,多謝宋媽告訴我這些。”
說著何嬌一臉心虛的湊近月白討好道:“月白啊,你長得太小了,怪不得我認錯,不過這個的確是我眼拙了哈~”
月白無語的白了她一眼,還不如個歲數大的有眼力。
這一眼,看得何嬌心驚肉跳的。
它它剛才是在翻白眼??
何嬌的手被劃破了皮,正往外滲著血,宋媽關切道:“要不要老身去找王爺過來?”
說歸說,她還真準備去。
何嬌忙叫道:“不用了,這點小傷不用叨擾王爺,他忙著呢。”
事實上何嬌是一點也不想看到他,還不夠心煩的呢,有些事她得好好捋捋。
然而宋媽聽著就不是那麼回事,眼裡流露出同情道:“王爺為了何姑娘連正妃的位分都沒給南襄公主,姑娘又這般為王爺著想,老天不會拆散你們這對有情人,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盼著何嬌姑娘有一日能排除萬難,和王爺琴瑟和平呢。”
這都是啥意思?
何嬌斂著眼眸恢複了平靜道:“宋媽別聽外面亂傳,我與王爺沒有那層關系。”
認定了的事豈能三言兩語解消?
宋媽瞭然的點頭,離開之際卻憂愁的嘆道:“多好的孩子,但願早點熬出頭吧。”
何嬌剛抱起打著鼾的月白,聽到門口的嘆言,腳下一個蹴鞠險些踩空了臺階。
不禁汗顏:這兒的人怎麼個個腦洞那麼大。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