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唐晗喜歡的女子,我若不是嫁到了王府也該稱你一聲弟妹,不過你放心,昨夜我是一個人。”
何嬌愣住,本還平靜的眼眸裡逐漸湧現驚駭,說起話來都不利索了:“青墨公主真會說笑...弟弟妹談不上,你你也不用告訴我這麼多...”
只這麼幾句對話,何嬌直接斷定這個青墨公主不像是表面那麼乖靜。
對於何嬌的否定,青墨笑道:“裡面那幾位夫人都是礙於我是當朝南襄公主才來請安的吧,若你無意,又為何參合進來,請安這種事只有是王爺的家眷才能一同過來的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
何嬌如醍醐灌頂,終於知道這種怪怪的感覺是什麼了。
她明明不是唐晗的女人,幹嘛要和那幫人過來請安!
再者就算是為了不得罪公主,可是她與唐晗沒夫妻之實啊。
名分都沒有的說!
何嬌的臉色千變萬化,最終歸於無色,她張了張嘴似是失了魂。
轉身離開了這處院落,青墨在後面也不攔著,想起自己的處境,眉宇間若隱若現著惆悵:“希望你們能夠幸福吧,可別像我這般...公主又有何用,連一道聖旨也阻擋不了。”
再掀開通往內堂的門簾時,青墨又是那個知書達理,舉止優雅的南襄公主。
何嬌一路從品襄閣小跑到紅亭,繼而穿過紅亭路過甬路岔口,砰的一聲與對面走路的人撞了個滿懷卻沒摔倒。
因為她已經被這個人緊緊摟在了懷裡,無法動彈。
這人便是唐晗,所謂的早朝不過是慶賀他新婚的諸多賀詞,根本就不想呆下去。
不成想剛回府就被人撞到,聞到拂過臉頰的發絲香味,唐晗便不肯撒手了。
“王..王爺你你鬆手!”
何嬌不敢直視,雙手被禁錮在胸膛上推不動,後腰還被唐晗向上提了一下踮著腳,所能用出的力氣比起撓癢癢還差些火候。
她現在一點也不像看到這個人。
昨夜讓她失眠了一宿不說,現在竟然覺得自己可能對他一點點動心,這怎麼能行!
她明明是喜歡月美,她應該傾慕於月美才對呀!
更何況他那日狩獵已然說明不過是做戲給皇上看,現在是皇上不在,來了個公主,所以他們之間的關系就這樣突飛猛進了麼。
除了為月美的那兩回,何嬌從不愛哭鼻子,那種行為起不到作用,即便是前世第一次見到死人也沒有崩潰哭過。
可現在她卻忍不住泛起酸勁兒,連同那顆心也像是被醋淹了似的。
酸的她眼眶都紅了。
事實上,唐晗也從未如此與女子這般親近,多年來漂泊無依的那顆心似乎只有在她這裡才能安靜下來。
望著眼前無措,甚是有些委屈的臉龐,唐晗這回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火熱,薄唇貼近耳側,擲地有聲:“若我待你有情呢?”
——嗶——
何嬌瞬間當機,然而下一秒反應過來時咬著牙惡狠狠地朝下踩了下去。
吃痛的唐晗忙不疊的松開了手,得到自由的何嬌撒腿就往外面跑,轉眼人就消失了。
好在唐晗反射弧沒她慢,忙喊了句:“白白橋!”
王爺的這副著急樣少見啊,白橋忙道:“王爺,什麼事?”
唐晗道:“快帶十個,不,二十個暗衛出府去把何嬌姑娘帶回來!立刻!”
說完他踮起腳躍到樹梢,只一個呼吸間也消失在王府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