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唇上下抖擻:“本相所言句句屬實,本相是拿你當自己親生所待才會苦苦相勸,銘賢王此人心機頗重,他獨寵你也是有圖謀不軌,你..”
“右相”
何嬌忽地打斷道:“王爺同我說話時,可是省去了稱謂,右相對側妃說話也是一口一個本相?說待我如親女未免太不走心,再者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有眼睛,自己會看,旁人的閑言碎語,起不了什麼作用。”
蔡包圍臉都快被氣綠了。
在唐晗面前吃癟忍忍就算了,這次連個黃毛丫頭也敢如此!又奈何不能拿她怎麼樣!
“本...那只是個稱謂,葉嬌你又何苦為難本...於我,這次來一是想把銘賢王的真面目告知於你,二是想替茗涵謝罪,都是一家人,莫要傷了和氣。”
蔡右相是真努力在改稱謂,不料習慣成行,改了反而不倫不類,吭哧不決。
惹得何嬌好笑出聲,桃眸彎彎,音如玉石:“我一個人慣了,家人也都被滅了,哪來的一家人之說,不過你替她謝罪可見誠意,我領了便是,還有我現在叫何嬌,不是什麼葉嬌,以前的事情別再提了,恕不遠送?”
蔡包圍說教不通,也不急功近利,甩袖就走。
何嬌的筆墨也早就幹涸,臨摹的興致被他攪合沒了,索性蘸著墨水畫起了畫。
從品雅閣門口出來,蔡包圍黑著臉,蔡茗涵興奮道:“爹爹,教訓的如何?”
“哼!”
蔡包圍一言不發,都沒心情搭理嘰嘰喳喳的蔡茗涵,徑直穿過甬路欲要離開。
“你們臉是怎麼回事?”
家丁面面相覷,蔡包圍氣急敗壞地掀起轎簾鑽了進去。
“爹!爹!”
蔡茗涵氣得跺腳,怎麼她爹不理人!
另一邊白橋進屋問候,見何嬌悠閑地繪畫關切道:“葉姑娘,蔡右相可是為難你了?”
何嬌搖頭,全神貫注地用筆尖在宣紙上輕點了一下。
畫完後,何嬌興致勃勃地招收道:“完工~白橋,你過來看看。”
方才窗戶底下那些暗衛偷瞄了眼還在笑呢。
白橋見到那張紙上的人也忍俊不禁:“葉姑娘...畫功了得,屬下佩服。”
“像吧”
何嬌滿意地看著那張宣紙,白橋見她沒事便退下了。
等過了會兒,何嬌忽然把那張宣紙三下五除二。
隨手團成一團,用力扔出了窗外,臉上帶著不解和懊惱,甚至是頹廢的坐了回去。
她怔愣得望著那張被沾染點點墨水的宣紙,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我怎麼會畫他..”
一盞茶後,何嬌屏氣凝神又操起毛筆,腦海裡努力的搜刮著月美的容顏。
卻怎麼的也下不了筆...
外面,距離最近的暗衛彎腰拾了起來,攤開宣紙。
上面是一張縮小版的唐晗,身穿著那套墨衣,頭上畫著倆貓耳朵,身後還有一條長長的捲曲的貓尾,正神情享受地趴在草地上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