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這一巴掌真的沒有用力。
被打的人臉蛋很快腫起來五個手指印子,看向何嬌的眼神裡裝滿了妒恨,要是給她一把刀子,何嬌肯定自己會被她捅個稀巴爛。
煙憶的姿色是這幾人當中最突出的,不說翩若驚鴻,倒算是個嬌豔欲滴的女子,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柔媚,說她是禍國殃民還差不多。
衣著蝶戲水仙裙衫的煙憶看了熱鬧,也記得暗諷,故作誇張的掩嘴驚呼道:“呀,這妹妹好潑辣,竟然敢打側妃姐姐~”
說的是幫襯話,眉眼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想當初她們剛進府時,哪個不是被蔡茗涵欺負過來的。
這下見到反了過來,不高興的才是大傻瓜!
何嬌從不喜歡找事,來到這裡一直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
但這廝欺負上門,也怪不得她,下手重了,倒也讓她長長記性。
想到此,何嬌絲毫不在乎道:“這巴掌算是你自己打的,我這人脾氣怪得很,喜好清淨,沒事就各回各處,互不打擾。”
蔡茗涵捂著臉,聽到她的話怒火似被添了桶油,一副兇神惡煞尖聲道:“你想獨佔王爺的寵愛還獨善其身?你既已知道我是側妃,還敢出言不遜,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嚯,你爹就算是李某幹我何事?
何嬌無語。
蔡茗涵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般無視過,頓時好了傷疤又忘了疼,騰的又舉起了手。
方才還懶散無趣的眼眸瞬間變得淩厲非常。
外面日頭已落,屋裡未點起油燈有些昏暗,偏偏何嬌又站在窗前,只需一束微不足道的暗光便足以將她那閃著寒光的眼神折射的恰到好處,攝人又鎖魂。
蔡茗涵像是被定住了一樣,舉著手遲遲放不下,那雙眼睛似是躲在草叢裡覓食的猛獸,稍不留神便會被啃其血肉,噬其骨髓。
在場的其他人都被震懾到,唯有會武功的優然也不禁打了個激靈。
何嬌只是拿眼神警告了她們一遍,倒沒想到威力挺大。
她收回目光,慵懶的坐到了案前的凳子上面無表情道:“我說過喜好清淨,我與你們王爺無半點瓜葛,你大可沒必要這般針對我。”
何嬌坐下的剎那,蔡茗涵心裡的妒恨更甚。
她不知道這房間是唐晗的,這案也是唐晗私用的,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許進來。
這也是為何要趕在唐晗出了府才趕過來教訓何嬌的理由。
蔡茗涵不甘心地放下手,不忘威脅道:“真是無瓜葛自然是好,不然就算是玉石俱焚,你也休想獨佔王爺!我們走!”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臨了煙憶折返而回,眉眼都帶著魅惑:“妹妹莫要見怪,她嬌縱慣了,對誰都是如此,妹妹放心往後姐姐會幫襯著你說話,以免傷了府裡的和氣。”
對於她這種倒戈的行為,何嬌不吃驚。
比較那位側妃的莽撞,這人才是最危險的,這種心思沉重的也是何嬌避之不及的人。
“我與你們王爺真沒半點瓜葛,你也無需昧著心與我交好,沒什麼事我要休息了。”
煙憶狐媚般的吊眼轉了下,宛然笑道:“姑娘真是說笑,來王府的人即便不是王爺的人,也算是客卿,我們又怎麼能怠慢了呢,既然姑娘需要休息,那煙憶先退下了。”
八面玲瓏,說的就是煙憶吧。
關上門後,何嬌受不了的聳肩,接著呈大字形躺在軟榻上,嗅著熟悉的味道。
突然坐了起來,懊惱地捶了一下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