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晗一言不發地站在何嬌面前忽然張開了手臂。
何嬌愕然不動,這人難不成是在求抱抱?
“過來,為本王寬衣。”
唐晗面色沉穩的看著她,每個字都如同兩根鼓杵敲打在她的心上,那雙發狹長的琥珀眸充滿了魔力,似泥潭深邃欲拔不能,只是看著何嬌就有些不知所措,帶著迷茫彷徨。
竟真的朝他走過去,他和月美一樣高,何嬌在旁邊也只能夠到胸膛,當他們的距離逐漸拉近,手指才剛覆蓋衣裳時。
唐晗低著頭,熱氣噴在她的頭xue上,仿若驚雷般頗有男性魅力的磁性嗓音在何嬌耳畔炸響:“本王聽說月美是個清倌,現在看來只是個願意屈尊權勢之下的小倌?”
話一出,醍醐灌頂,似一盆冷水澆醒了何嬌。
她猛地一推,唐晗屹然不動,自己卻被慣力弄了個措手不及,絆到了後面的木凳,整個人仰了過去,眼看著就要撞到那盞熱茶壺上面。
突然唐晗撲了過去,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寬大有力的手掌拖著她的頭,掌心熱熱的,卻快要灼化了何嬌眼前的一切。
桌椅板凳撞擊後,房裡只剩下了兩人有些曖昧,交錯漸亂的呼吸聲。
何嬌發誓,她從來沒有和任何異性,哪怕是自己的父親也不曾這般親近。
沒有汗臭味,反之在唐晗身上她聞到一股獨特的味道,說不上來,似果味,似花香。
除了月美,她在第二個男人身上犯了花痴,真是瘋了!
唐晗的眼睛充滿了魔力,這個在剛才就已經領教過了,暫且何嬌把它視作為催眠術。
“你,放開我!”
被唐晗全力禁錮在這個結實的懷抱裡,莫名地何嬌渾身使不上力氣,本來是想說些兇狠的話卻發出軟綿綿的,甚至有些類似羞恥的聲音。
啪,唐晗面無表情地松開手,正襟危坐在一邊為自己酌了口熱茶,眼角若有若無地瞄著那個似被觸怒的炸毛貓的何嬌。
經過兩次的沉淪,何嬌算是怕了他了。
何嬌特意坐在窗戶邊,隔著一張桌子,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心裡默默感慨自己的機智,好在月美不在,否則不定被他吃了多少豆腐!
“王爺,不知你找我有何事?”何嬌恢複正常,淡定問道。
何嬌身上的衣裳還沒換下來,唐晗怎麼看怎麼別扭,眸光暗了下來,嘴角上揚卻有幾分不屑:“本王找的是月美,與你說又有何用。”
“我就是...”話沒說完
唐晗陰沉著臉色,目光緊鎖她寬大的白袍上,冷哼道:“本王不是傻子。”
“王爺,該走了。”白橋在門外提醒道。
何嬌被他深邃森冷的眼神盯得心虛,等緩過神來,唐晗已經離開了醉紅樓。
頓時何嬌如釋重負似的略微弓腰,鬆了口氣,後襟不知何時被打滿了冷汗,這個王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眼神竟然如此可怕。
月美是在傍晚時分才回來,他進屋時手裡拎著一壺深褐色的陶罐,聞那味道是湯藥。
何嬌等的乏了,姿態不雅的躺在榻上睡著了,櫻花般的嘴唇一張一合,嘴角還流出點晶瑩閃著光的唾液,絲毫沒有大小姐的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