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捂著肚子緩緩地坐到冰涼的地上,發出痛苦地慘叫,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眾人圍上來之時,她的眼角不自覺的往外看,臉上浮現出幾絲焦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溫氏,你這是咋了?”木氏離溫氏最近,見溫氏的容色不似作假以為她發病了,連忙上前兩步彎著身子問,一隻手探上了溫氏的額頭:“沒發熱,你是吃壞肚子了?”
要是這個女人在自家出事,那些糟汙事就更說不清楚了,還有院子外面等著看熱鬧的人,不知道會咋編排呢!
看著木氏焦急的模樣,溫氏誤以為木氏在關心她,內心的心虛倒是消散了不少。她故作虛弱的搖了搖頭,一臉感激的說道:“桑嬸兒,我、我沒事兒,就、就是肚子疼的慌!”
木氏不放心,既擔心溫氏真有個好歹,又怕她壞心使計,便催促站在身後的桑樹:“快,快去請李七爺過來。”
“哎,我這就去。”桑樹並不關心溫氏的死活,不過他很聽木氏的話,哪怕不理解老孃為何這麼急著請李七爺過來,也毫不猶豫的應下來,邁開腿就往屋外跑去。
“哎呦,門開了,快看快看,有人出來了!”
此時,桑家的院子外面已經聚攏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見緊閉的院門從裡面開啟了,人群裡頓時變得騷動起來。
就在兩刻前,溫氏哭著跑到桑家,有人親耳聽到她說要桑家給個說法的話,不然就去跳河洗去一身的汙穢,到地下給亡夫賠罪。
這番話聽起來沒頭沒尾,可是耐不住有人腦洞大,很快就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後來,村長村老以及李家老兩口急匆匆的跑到桑家,幾乎驗證了之前的猜測:溫氏跟桑家的男人有了首尾。
撇開一直在縣裡唸書鮮少回來的桑榆和年邁又老實的桑老實,桑家的幾個男人中就剩下桑樹桑林最有嫌疑。大多數人猜測跟溫氏有首尾的人是桑林,畢竟剛子死後,桑家就數桑林對李家照顧最多,桑樹又是個榆木腦袋,生出花花腸子的可能性不大。
且於氏不是個好惹的,又有兩個兒子傍身,這麼多年夫妻倆也是恩恩愛愛,桑樹在外面“偷吃”的可能性就更低了。桑林就不一樣了,婆娘性子軟又生不出兒子,跟溫氏這個寡婦勾搭上生兒子的可能性極大。
桑樹一出門,就看到眾人一臉八卦的看著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一樣,心裡煩的不行,一邊伸手推擋在面前的人一邊快步往外走。
“大樹啊,溫氏上你家是為啥事兒啊?”有見不得桑家好的村民,眼瞎似的沒有看出桑樹的臉色不對勁,故意扯著嗓門高聲問。
其他人或多或少要靠著桑家掙錢,就沒好意思明目張膽的附和那個村民的話,只是豎著耳朵聽,生怕一不留意就錯過了天大的訊息。
桑樹煩躁的很,沒有理會喊話的人,犟著腦袋不停留的往前衝,心裡不住的慶幸老孃有先見之明,在溫氏跑到家裡鬧騰時,就及時把院門閂上了,不然就算二弟是被溫氏陷害的,自家的名聲也要臭了。
桑葉急匆匆的趕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擠在自家門口鬧哄哄的人群。看著臉色難看無比的大哥,她心下一沉,抬腳從側面擠到人群前面,拉著桑林的手低聲問道:“大哥,你要去哪兒?”
桑樹以為有人得寸進尺拽拽自己,正要揮手甩開一聽是自家妹子的聲音,精神頓時一陣,悄聲說道:“事情不大對頭,你快進屋去,大哥先去請李七爺。”
聽大哥這麼說,桑葉心裡愈發沉甸甸的。心知這個時候不好再多問,便衝著自家大哥點了點頭,同於氏一道走了進去。
桑樹也不再耽擱,擺脫人群往李七爺家飛奔而去。
“小葉,你開了!”眼尖的木氏看到大女兒急匆匆的走進來,心裡突然就安穩了不少,連忙越過溫氏迎了上來。不等桑葉問起,就有條不紊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末了,看了眼被扶著坐在椅子上的溫氏,低聲說道:“你二哥一個勁兒的喊冤,娘信你二哥沒那個膽子做出那等混賬事,就怕他糊塗著了人家的道兒了。”
木氏是個母親,自然更願意相信自己十月懷胎親手養大的兒子。只是在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她不會給溫氏潑髒水,只是在面對親生女兒之時就說出自己的猜測。
要是最後確定是桑林的錯,她也不會包庇,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會利用錢和在村子裡的威望,為難一個本就苦命的寡婦。
桑葉聽罷,心念急轉,目光落在了溫氏的身上。
溫氏似有所覺,抬起頭就對上了桑葉幽深的眼眸。那雙眼眸清澈透亮,如一道刺眼的光能穿透所有的陰暗。
她心下一慌,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察覺到這麼做不大妥當,又忍住心頭的恐慌不自在的抬起頭,卻發現那兩道明鏡似的目光已經消失了。
溫氏不知道,就是這麼短短的對視,讓桑葉確定她心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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