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大頭和虎頭也跑出來了,不安的看著桑葉。
“沒、沒事,伯孃沒事。”桑葉停止了乾嘔,衝花花擺了擺手,只是在她抬起頭的那一刻,原本就不大好的臉色顯得更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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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七歲了,能看的出伯孃這副樣子是有事還是沒事。見伯孃似乎站都站不穩,她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焦急的說道:“伯孃,花花先扶你回屋歇著,紅薯片等奶奶回來了再炸。”
桑葉自覺沒那麼脆弱,就是突然之間聞不得油膩。想到這裡,她認為是那一罐花生油有問題,就問侄女:“花花,你有沒有味道奇奇怪怪的味道,就是那股油味很難聞,像壞掉了一樣?”
花花疑惑的搖了搖頭:“沒有啊伯孃,花花聞著很香呢,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那就不是花生油的問題,是自己的身體出了毛病?
桑葉皺了皺眉,驀地想到了什麼,不由得低頭,不可思議的瞪向了自己的小腹!
上個月大姨媽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上個月好像沒有來。
桑葉掰著指頭仔細的算了好一會兒,確定上個月沒有來大姨媽,整個人像是被某個巨大的驚喜砸中了,連心臟也跟著突突跳動了好幾下。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著懷孕的可能性。
她的大姨媽不是特別準時,通常會晚個三到七天不等。前陣子白天在孃家忙活,晚上又休息不好,上個月大姨媽沒有來,她也沒有太注意,也沒有往懷孕的方面想。
如果真是懷孕了,那麼就是在凜哥離家前的那一晚懷上的。距離那晚到現在,過去了整整兩個月!兩個月沒有來大姨媽,她竟然一點沒有留意!
想到這裡,桑葉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她摸著尚且平坦沒有半點起伏的小腹,心裡湧起一陣後怕。
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她有七成把握是懷上了。如今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個大夫確診,不然晚上連覺都沒法兒睡了。
按捺著心頭的激動,桑葉柔聲的安撫著擔憂自己的侄女:“花花,伯孃沒事,伯孃現在不能炸紅薯片,你去把灶膛裡的火熄了,等奶奶回來再炸給你們吃。”
“嗯嗯,花花先扶伯孃回房歇著,等回來了再熄火去。”花花沒有哭鬧,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懂事的要送伯孃回房。
桑葉還沒有脆弱到要一個小孩兒扶的地步,剛想說不用了,眼角就瞥見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各自揹著個包袱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桑葉警惕的看著快要走到面前的一男一女,剛想問他們找誰,就察覺胳膊一鬆,看到小侄女衝向了那兩個人,激動地大聲喊:“爹~娘~”
桑葉一驚,連忙去看那一男一女,就看到兩人將衝到面前的小侄女抱在懷裡,失聲痛哭。
“你就是我大嫂?”好不容易相聚的一家五口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場,哭完後,馬氏輕輕地放開兒女,站起身臉色不好的問桑葉。
桑葉挑了挑眉,卻是沒想到馬氏會主動承認自己這個大嫂,而不是像徐氏之流,只承認自己是“寡婦”“狐狸精”“奴才”,看樣子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壞。
“嗯,我是。”桑葉大方的承認了,沒有問他們怎麼突然回來了,這明顯是個會被對方噴的問題。
“哼!”馬氏狀似不屑的扭過頭,不屑跟桑葉再說第二句話。
多花不樂意了,掙開父親的大手,蹭蹭蹭的衝到馬氏面前,不滿的說道:“娘,您和爹不在的這些天裡,都是伯母和奶奶照顧我們,您該對伯母說‘謝謝’,咋能對伯母甩臉子?”
馬氏臉色一變,覺得女兒是被人哄住了,當即就朝著桑葉發作:“行啊你,這才當了鄭家媳婦兒幾天吶,就把這一家子老小籠絡住了!”
事實上,自進村後,馬氏就遇到了好幾個人。這些人當著她的面就說桑葉的好話,說桑葉對她的三個孩子多麼多麼好。
一開始她是不信的,如今看著兒女身上穿的新棉衣,手臉乾乾淨淨,比他們夫妻走時白胖了許多,她的心裡就信了幾分。眼下多花自己說了出來,馬氏就已經信了,只是她不肯相信桑葉是真心對兒女好,話裡就不自覺的帶刺了。
顧忌肚子裡可能揣了孩子,桑葉不想跟人起爭執怕傷到了它,便假裝沒有聽明白馬氏的話,對花花和大頭虎頭他們說道:“你們不是天天盼著爹孃嗎?現在你們爹孃回來了,快陪你們爹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