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葉的纖纖玉指重重的掐在男人的腰上,羞惱道:“桓兒這麼小什麼都不懂,你竟然在他面前胡說八道,真是、真是不要臉!”
這傢伙成親前瞧著是個正人君子,成親後就活像個老流氓了。明明今日滴酒未沾,怎麼就跟昨晚一個樣?還是說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自己以前眼瘸了根本就沒把人看清楚?
鄭凜一時忘形就沒顧上桓兒的年齡,如今被媳婦兒掐著肉不鬆手,哪怕不怎麼痛他也要作出痛的模樣讓媳婦兒消氣,嘴裡還不住的討饒道:“媳婦兒,為夫知道錯了,以後保證不在桓兒面前胡說八道。”
“哼,再有下次,就沒有這麼容易了。”桑葉也不想嚇到桓兒,放出威脅的話後就收回了手,拉著桓兒站了起來:“你鄭叔叔就喜歡胡說八道,桓兒不要聽他的話!走,咱們娘倆到地裡去,不要帶他。”
桓兒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鄭叔叔,隨即站起來跟上了孃親,另一隻手卻在兩個大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捂著嘴偷偷壞笑。
從地裡回來,日頭已經游到了西邊,開始一點點往下墜了。孟氏正在院子裡收紅薯,鄭春香也在一旁幫忙,桑葉和鄭凜喝了口水就幫忙把一筐筐裝好的紅薯抬到屋子裡。
紅薯有不少,一些個頭小的要挑出來留著餵豬,個頭大的就用來曬成紅薯幹,到時候用油炸熟了,就是老少皆宜的零嘴兒。當然,生吃也不錯,有韌勁也很甜,很適合給小孩兒磨牙。
不過紅薯得放到打霜後做成紅薯幹才最好吃,那個時候紅薯本身又脆又甜,就是生吃也是甘甜多汁。這會兒收著一筐筐紅薯,桑葉的腦子裡就全是紅薯的各種吃法了。
將所有的紅薯都堆到了屋子裡,孟氏就拿著菜籃子急急忙忙的去後面的菜園了。桑葉不好意思頓頓飯都讓婆婆做,便到廚房裡收拾食材,為燒晚飯做準備。
鄭春香見狀,連忙要進來幫忙,被鄭凜打發去照顧幾個小的,自己溜到廚房裡準備給桑葉打下手。兩人一邊幹活一邊閒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明天早上回門的事。
生怕這傻子又弄一堆東西拿去孃家,桑葉就說道:“我爹孃不計較那些俗禮,明天隨便拿點東西就好,我看井裡吊的肉還有一些,拿一塊就很不錯。”
知道妻子是為自己省東西,鄭凜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回門禮在接你回來前就準備好了,就十斤豬肉和雞鴨各兩隻,其他的糖和點心家裡也還有,明天一道拿去,不用再另外花銀子,已經夠省了。”
桑葉眼角一抽,衝男人翻了個白眼:“這回門禮夠重了,你當你家開養豬養雞養鴨場呢!”
鄭凜一愣,想了想就說道:“要不咱們家就開個養豬場?”
話音落下,他自己就先搖頭了:“還是算了,豬也好,雞鴨也好,多了就難伺候,味道也重,養好了還不一定能賣出去。”要是不幸染上疫病什麼的,一年就白乾了。
桑葉就更沒有把這個提議當回事了,不過話題也從回門禮轉到了置業上:“我手裡有些銀子,等這陣子過了就去看看能不能買到良田,等以後有錢了就置個莊子什麼的,發不了大財至少能保證衣食無憂。”
鄭凜一聽,毫不猶豫的反對:“養家餬口是男人的事,你的銀子你自己留著傍身,你想置地也好,買莊子也好,你想要什麼為夫都會為你掙回來。”
這話無疑很讓人感動,可桑葉感動歸感動,卻不會真的什麼都不管,試圖說服他:“夫妻一體,這個家是你的也是我的,你能出力我怎麼就不能了?難道你的能是我的,我的就不能是你的了?分那麼清楚做什麼。”
聽著似乎很有道理,鄭凜也頗為感觸,只是他跟世上絕大多數男人一樣,總覺得養家餬口是男人的事,一旦用了女人的銀子就是吃軟飯,儘管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
是以桑葉把道理都說明白了,他依然不肯鬆口:“我的是你的,你的是你自己的,無論如何你的嫁妝不能動。”
見男人一臉堅決,桑葉就知道一時半會兒很難說服他,想了想便暫時打消了繼續說服的念頭,妥協道:“行行行,你想自己掙你就自己掙,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將來我要是用自己的嫁妝買個鋪子做什麼的,你也不許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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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凜剛想說為夫給你買,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全部家當只有幾十兩銀子,就沒有底氣說出口了,悶悶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心裡卻琢磨著怎麼樣在最短的時間裡儘可能多的掙到銀子,好給媳婦兒買買買。
夫妻倆待在廚房裡幫忙,就完全沒有孟氏插手的餘地了。孟氏妥協了,放手讓兒子兒媳婦燒晚飯,自己到院子裡燒水跟女兒一道給孫子孫女們提前洗澡,最後就連桓兒也被她按在了水盆裡。
等五個小傢伙兒洗刷乾淨了,晚飯也熟了,鄭老頭也從地裡把散放了一天馬和牛牽回了圈兒裡,還放了一捆稻草進去,讓馬和牛晚上也有得吃。
一家人坐在一起熱熱你鬧鬧的吃了個晚飯。碗筷一放下,鄭春香就主動收拾拿去廚房洗了。桑葉見她不幹活兒似乎就很不安,只能由著她去了,心裡對這個小姑子的同情又添了幾分。
稍稍消食後,鄭凜就迫不及待的把桑葉拽回了房間,順道拎了一大桶剛燒好的開水倒在了浴桶裡,等調好水溫後就讓桑葉去洗澡,自己就去院子裡專門洗澡的屋子裡了。
浴桶比桑葉在孃家用的那隻還要大,關上房門脫衣服的時候,她也沒有多想,只當男人粗枝大葉買大了,於是身心愉悅的泡在了浴桶裡,有一下沒一下的用絲瓜絡擦洗著身子。
結果洗了不到半刻,房門就猛地被推開了,門口站著的不是剛剛去外面洗澡的那人又是誰?
對上男人灼熱似火的目光,桑葉還有什麼不明的?她在心裡狠狠地啐罵了一句“色胚”,就趕緊把身子沒入了桶裡,嘴裡也沒忘記出聲趕人。
彷彿沒有發現桑葉的拒絕,鄭凜一邊抬布往浴桶邊上湊,一邊動手脫掉僅著的褻衣褻褲,本就低沉的聲音變得更加暗啞:“媳婦兒,我們一起洗!”
說完,一條大長腿已經邁進了浴桶中,激起一陣陣漣漪。
鴛鴦浴什麼的太羞恥了,桑葉的內心是拒絕的,想也想不想就伸手把人往外推:“出去出去,你趕緊出去,我不要跟你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