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夥子是個厚道人,知道自己這樣會拖累梅子,就想跟梅子和離讓她改嫁。只是梅子是這個窮家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婦,他的爹孃以死相逼怎麼也不答應。
小夥子沒有辦法,就只好斷了和離的念頭,下定決心跟梅子好好過日子,還跟村裡的老篾匠學起了編制手藝。
等小夥子手藝學成,好不容易能賺錢,終於有勇氣跟梅子生孩子了,結果好不容易懷上了,梅子卻一心想跟丈夫和離再嫁個好人家,便覺得孩子是個拖累,故意摔了一跤把孩子給摔沒了。
痛失子孫,尤其是在知曉梅子故意所為後,小夥子一家就把梅子恨到了骨子裡,更是死活也不放她走。自此之後,梅子的好日子沒有了,這些年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梅子不僅沒有後悔,還多次偷跑回徐家求救,徐家沒有辦法幫她“脫離苦海”,還不小心把事情弄的四下裡全知道了,一時間梅子和徐家的名聲都壞到了極點。
對此,梅子就更不願意在夫家待了,每天無事生非就為婆家能休了她。惡性迴圈之下,她的夫家也對她更加厭惡了!
梅子的所作所為在孟家不是秘密,很是被孟家人瞧不起,只有徐氏覺得侄女命苦,做出這些事是逼不得已,在人前總是為梅子說話。
這會兒徐氏又在為梅子抱不平,順勢為孃家的臉上貼金,孟家這些人聽了怎會不尷尬?
眼瞅著親孃越說越離譜,兩個嬸嬸的臉色越來越古怪,徐氏的大兒子只覺得臉上燒的慌,連忙阻止道:“娘,這些事早就是老黃曆了,如今梅子有夫家,表哥也娶了妻子,您就是說一萬遍也沒用,要怪就怪梅子沒有福氣。”
徐氏就是心有不甘把過錯全賴到鄭家頭上,才藉故在鄭家發作了一場。如今見大兒子把這事歸結到侄女沒有福氣上,頓時不樂意了,罵道: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表妹模樣好,又勤快,哪裡比不上桑家的那個狐狸精讓你這麼說她?要不是這個狐狸精截胡,等你表妹和離了還能跟你表哥再續前緣,你表妹總比一個剋夫的寡婦強的多!”
激動之下,徐氏一不小心就把心裡的話抖落了出來。要說在這之前,她也不敢有這個念頭,可是得知鄭凜娶的是一個帶娃的寡婦後,她就覺得自個兒的侄女處處比一個寡婦強,至少她侄女不克夫,也沒有拖油瓶,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是在痴人說夢。
孟家所有人驚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氏、徐氏居然打著這種主意?且不說梅子的名聲壞成那樣,就算沒有壞跟人家阿凜媳婦兒比,長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出誰好誰賴,不說別的,阿凜媳婦兒孃家家給的陪嫁,就是把徐家上下全賣了也湊不齊。
要是讓這話傳出去,沒得讓人笑話死,這徐氏娘)別不是魔怔了?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徐氏,生怕是被刺激過度以至於腦子壞掉了。
徐氏猶不自覺,嘴裡一個勁兒的罵著“狐狸精”“小寡婦”,這副憤恨不平的模樣像是自己的男人讓人搶了一般。
原本被她哭的軟了心腸的孟大舅忍無可忍,衝著幾個兒子怒吼道:“回家,不要理會這個瘋婆子,讓她死在外面得了!”
說著,他再也不看喋喋不休的徐氏一眼,扭頭就氣沖沖的走了,沒有半點猶豫。看著錯愕的孃親,孟家的幾個兒子稍稍糾結了一下,覺得她確實該一個人醒醒腦,便連忙跟上了父親的步伐。
孟二舅和孟小舅也覺得徐氏這個大嫂無可救藥,一個字都懶得說也離開了。其他人早就膩歪了徐氏,見狀忙不迭的跑了。
不一會兒,徐氏周圍的人就跑的乾乾淨淨了,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徐氏不敢置信的瞪著眾人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
這一覺桑葉睡的格外踏實,等她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是過了飯點到了下午。
鄭凜早就醒來了,正饒有興趣的把玩著媳婦兒烏黑的長髮,見她醒來了連忙湊過來問:“餓不餓?娘把飯菜溫在鍋裡了,要不要我端到房間裡來?”
桑葉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聞言搖了搖頭:“不用了,待會兒出去吃,還有,你吃過沒有?”
略顯沙啞的聲音,聽起來跟平常有些不大一樣,多了幾分黏性像是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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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等你一起。”鄭凜隨口回了一句,忍不住低頭吻上瞅了半天的粉唇,細細的研磨著好像是在品嚐無上的美味。
飽飽的睡了一覺,桑葉的心情很不錯,感受到丈夫的熱情,不僅沒有把人推開,還主動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回應起來。
鄭凜有些意外媳婦兒的主動,又備受鼓勵當即沒有了顧忌,唇上的力道就兇狠了許多。就是昨晚好不容易領悟的一星兒接吻技巧全部忘光了,要不是桑葉機敏阻止的快,好幾次險些被他咬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