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鄭老頭和孟氏由鄭凜養老,所以分得的土地實際上還是在鄭凜的名下。等二老西去後,這些田地再有三兄弟平分。如此一來,鄭凜暫時就擁有三畝水田和三畝旱地了。
原本鄭凜不打算要,左右那點田地的出產他瞧不上。只是他更瞧不上兩個兄弟,要是沒有下午發生的事情,他定會把田地分給他們。
現在麼他心安理得的在分田的字據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已經在心裡盤算著把地租給誰了。
對於房子和土地的分配,鄭山青和鄭水青沒有任何意見,輪到分存銀後,就一個個死死的盯住了鄭凜,竟是打著讓他把所有的銀子拿出來分的主意。
鄭凜看在眼裡,只覺得好笑至極,理都沒有理他們直接對族長族老們說道:“在阿凜回來之前,家裡境況如何諸位太爺想來很清楚,後來阿凜每次外出皆會留下所有讓家人過的好一些,如今所剩的銀兩隻有這麼多,阿凜就不分了權當是阿凜這個長兄給他們倆另起房屋的資助。”
族長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上鄭村那位族老:“老十,凜小子所言可否屬實?”
父母在,無私財。要是凜小子真的私藏了銀子,少不得要讓他拿出來分了。
被稱作老十的十太爺很清楚鄭家的情形,便如實說道:“確如凜小子所言,村子裡的人都可以作證。”
至於凜小子有沒有真的把所有的銀兩拿出來供養這一大家子,除了他自己之外誰知道呢?左右銀子是他自己掙的,就算藏私了不肯拿出來,他還能逼他拿出來不成?左右睜隻眼閉隻眼的事罷了,哪有那麼麻煩!
鄭山青和鄭水青卻不肯相信,大聲嚷嚷道:“不可能,誰會這麼傻把所有的銀子都拿出來,他一定私藏了,你們到他房間搜一搜就知道了。”
“沒錯,去他的房間搜,一定能搜到。”鄭水青也大聲的應和著,兄弟倆為了利益倒是第一次無比和諧的站在了一處。
兩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鄭凜,就算沒有銀子可搜,沒準兒還能搜出別的寶貝。反正這一次分家,算是撕破臉皮了,乾脆撕的徹底些給自己多爭取一些好處。
鄭凜豈是兩個無用之人能擺佈的?他冷笑道:“行,我讓你們倆親自去搜,要是搜不到,你們當如何?”
兩人愣住了,搜不到就搜到,他們還要如何?
鄭凜卻不肯放過他們,面無表情的問道:“長兄如父,你們強搜我的屋子,要是搜不出東西,難道就不該給我一個說法?”
鄭山青和鄭水青一聽,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對視一眼後,鄭山青指著桌上僅僅只有五六兩的散碎銀子,咬牙說道:“要是搜不出銀子或是其它值錢的物什,這些我們分文不要。”
鄭水青猶豫了片刻,隨即說道:“我聽二哥的。”
鄭凜看了眼族長和族老們,見他們大約也是想搜一搜的,便說道:“可以,有族長和族老們做見證,量你們不敢出爾反爾!只是別怪我這個做兄長的不提醒你們,要是搜不出銀子,你們不要後悔。”
旁觀的族長和四位族老聞言,微微頷首,答應做這個見證人,也認可兄弟三個之間的約定。
見鄭凜如此果斷,鄭山青和鄭水青反倒心裡沒底了,隱隱有些後悔前面的話說的太痛快。可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他們反悔了:“哼,搜就搜,等我們搜出來,看你還有啥話說。”
在鄭凜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兄弟倆被族長族老們的催促著,只得硬著頭皮推開了鄭凜居住的房間,一寸寸的翻找起來。
馬氏和牛氏也擼起袖子加入其中,眼睛都比平時瞪大了幾分,唯恐漏下一處最後讓鄭凜得了便宜。
兩人翻找的十分仔細,連床底下都沒有放過,甚至還知道敲擊牆壁和地面,看裡面是不是被掏空,銀子藏在了這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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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凜站在門框處,看著他們把自己的衣裳被褥翻的不成樣子,眼裡的黑沉越來越深。
倒是孟氏很不放心,每次鄭凜走前,銀子都是她管著,她也擔心兒子兒媳婦亂花,無論他們說了多少好話,她都沒有把銀子交出去。
只是一家人過活,少不得油鹽醬醋。她一把年紀來回一趟鎮上不容易,每次便讓兒子或是兒媳婦去買,也知道他們會偷偷昧下一筆,仔細算算這兩年下來每房手裡少說藏了五兩銀子的私房錢。
孟氏不知道大兒子究竟有沒有藏銀子,要是沒藏還好,至少有了桌子上的那些銀子,一家人還能支應很長一段時間,要是讓搜出來了,最後能到手的就沒有多少了。
察覺到孟氏的緊張,鄭凜衝她搖搖頭,示意她別擔心。
他有藏銀子不假和值錢的東西,但是擔心兩個不省心的兄弟出昏招,那些銀子和值錢的東西,全被他藏起來了,憑著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找到。
孟氏卻誤解了鄭凜的意思,以為他根本沒有藏銀子,悄悄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卻愈發的難過愧疚。
大兒子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掙錢養家,每次走前就把所有的銀子都交給她保管。她倒好沒有守住不說,還讓老二老三兩個沒良心的佔了去,她這個當孃的實在是太沒用了。
兩人還想再去別的地方找找,認定鄭凜把銀子和值錢的東西轉移到了別處,族長卻等的不耐煩了,大聲說道:“找不到就是沒有,你們要是有本事,乾脆拿鋤頭把這屋前屋後全部挖一遍,看能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