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原、陳念海、陳玉落、陳清荷四兄妹回到東大陸之後,立刻去找陳義行,央求他製作玉簡,試著聯絡陳天賜。
陳義行暗忖陳天賜當初被老教頭分身所斬殺,血肉封入“渡劫缽”中,直接丟出了日星系外的空間,憑著自己現如今的道行,製作的玉簡,最多隻能是在日星系內可以進行聯絡,遠遠還不能傳達到系外空間,不過陳念原等四兄妹的提議也不無道理,於是立刻前往荒星,請求酆都大帝陳歸塵加以援手。
陳歸塵自然是責無旁貸,當即製作玉簡,試著用自己當初留在先天無極圖中的一縷神識,進行聯絡,可惜,接連製作了十數枚玉簡,捏碎了,全無反應。
陳歸塵把陳義行叫到一旁,說道:“以我的修為製作出來的玉簡,神識可達日星系以外,但是這十數枚玉簡全無回應,說明義晟確實已經死了。這個訊息,你也不必說給他們四兄妹聽,只告訴他們,說我的功力不夠,也無能為力。還是等到元帝大哥出關之後再說吧。”
陳義行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我一直覺得義晟還活著,叔叔您這麼一說,可是斷了我的念想。”
陳歸塵也是嘆息不已,道:“逝者已矣,還是多為活著的人努力努力吧。四十年後,恐怕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啊,地星、荒星、天星的和平,也就只剩這四十年了。”
陳義行驚道:“叔叔何出此言?”
陳歸塵道:“我有預感,四十年後,義兄和老教頭都出關,恐怕還是老教頭功力更甚,義兄想要參悟四大本相,通達天道,僅憑這百年之力,不容樂觀啊。”
陳義行道:“就算那老教頭出關以後比我父親厲害,可是他孤家寡人一個,怕他什麼?連天星都不是他的天下了,他還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
陳歸塵搖頭道:“老教頭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無能,他敢放手天星的所有事務去閉關修行,我總覺得他還有陰謀。”
陳義行道:“什麼陰謀?”
陳歸塵搖頭苦笑道:“我說不上來,只是感覺。”
陳義行默默無語,心中將信將疑。
陳歸塵道:“你把麻衣陳家的弟子多派遣些到荒星來吧,我親自來幫助他們提升修為,也加快些速度,四十年後,期望能派上大用。”
陳義行道:“是!”
眨眼間,又一個十年過去了。
系外空間之內,一塊巨大的厚土之上,渾身毛髮委地的陳天賜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裡喃喃說道:“功力,又提升了一倍,現在,我的修為應該是太乙帝境第八重天了吧,與七十年前,老教頭和義兄的修為相當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如今,到了何種地步……”
立起身來,陳天賜輕輕一閃,飛落在那塊冰岩之上,伸出手來,十指的甲蓋又尖又長又硬,陳天賜略略運氣,指尖處毫芒綻放,摳在那冰岩上,一用力,便是一大塊冰岩被抓下。
陳天賜心中甚是歡喜,嘀咕道:“花費了我七十年的時間,終於能打破你這冰岩了。”
又瞧了瞧那怪人,陳天賜自言自語道:“共工大神,晚輩把你挖出來,叫你重見天日,也不知道你會怪罪晚輩不會。”
說話間,陳天賜兩手並用,一抓一塊,將那冰岩簌簌的剝落,不多時,那包裹在怪人周身的冰岩便盡數被剔除乾淨了。
一陣寒風襲過,陳天賜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他盯著那怪人,心中忽然起了個邪惡的念頭:“用他的血,便能叫我的修為如此大幅度提升,若是吃他的肉,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