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琪厲喝一聲:“白凌霄,你是要死,還是要降!?”
“哈哈哈哈……”白凌霄揚天大笑,聲嘶力竭,淒厲無比,低下頭來,雙眼血紅,環視眾人,道:“漢字輩三祖,武極聖人,卜神,還有一個紫瞳,你們這麼多高手,自然能殺得死我!可是我父親都已經戰死了,我這個做兒子的,豈能偷生?!”
說時遲,那時快,白凌霄眉心一道白光倏的直衝天際,眾人一時錯愕,只見那白光過處,只剩下一圈淺淺的淡影,眾人也不知道白凌霄這是在做什麼,只有那水開源臉色大變。
卻見白凌霄嘶吼著衝漢字輩三祖奔了過去,陳漢琪冷聲道:“冥頑不靈!”
三祖一起出手,那項陳弘道也揮掌打來,陳天賜忙將眼中紫芒射出,四股玄氣,兩道瞳光,瞬息之間,全都擊在了白凌霄的身上。
一時間,白凌霄渾身上下異亮驚人,一股股白氣衝射而出,彷彿他軀體之上四萬七千毛孔,同時都洩出氣息了一樣。
白凌霄的臉色漸漸暗淡了下去,面容也緩緩乾癟,自雙足往上,“簌簌”作響,骨肉血氣全都化成了粉塵,迅速的剝離。
“我縱然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白凌霄喃喃說道:“你們就等著老教頭來跟你們算賬吧……”
說完,連腦袋也化成了齏粉。
眾人面面相覷,邵如昕道:“他臨死之前奮力一搏,那衝射出去的白光是什麼意思?”
眾人都搖了搖頭。
水開源說道:“那是他在臨死前向天星報訊。”
眾人都吃了一驚,陳漢生道:“是跟老教頭報訊嗎?”
水開源點了點頭,道:“是的。”
陳漢生道:“也就是說,老教頭很快就會過來?”
水開源又搖了搖頭,道:“老教頭修為已經到了瓶頸,不得已之下須得閉關,否則壽元就會到達盡頭。否則,這一場大戰,他是不會缺席的。想要突破瓶頸,短時間內絕不可能,所以白凌霄縱然是報訊回去,老教頭也不會來的。”
陳漢生長吁了一口氣,道:“好,很好。”
江星眸在旁邊不明所以,道:“那個老教頭是什麼人?比白凌霄還厲害?”
陳天賜也有這疑問,聽江星眸說了出來,便不再吭聲。
水開源厭惡的瞥了江星眸一眼,冷聲說道:“在你的眼裡,白凌霄就是這天地雙星中最厲害的人了?”
江星眸“哼”了一聲,道:“剛才不好是口口聲聲叫白大哥麼?怎的一轉眼,就直呼其名了?”
水開源心中大怒,但是眼瞧著情勢一變,敢怒也不敢言,譏笑了一聲,道:“白凌霄的修為只不過是真元帝境第三重天,每上一重天,修為便增強兩倍,也就是說,真元帝境第九重天的人,是他白凌霄功力的六十四倍!”
陳天賜吃了一驚,失聲道:“難道那個老教頭就是真元帝境第九重天的修為?!”
江星眸也目瞪口呆。
在他們二人心中,白凌霄已經如此難以對付,功力是他六十四倍的人,該有多厲害?!那簡直是不可想象!
不料,水開源“嗤”的一笑,道:“老教頭是真元帝境第九重天?你們這話問的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在你們心中,真元帝境第九重天便是修玄者的頂峰了麼?難道你們連太乙帝境都沒有聽說過?”
“太乙帝境?!”陳天賜和江星眸瞠目結舌。
邵如昕冷冷道:“他們不知道,你又何必譏諷他們?好好說不就是了。真元帝境之上,還有太乙帝境。太乙帝境第一重天的修為,便是真元帝境第九重天的四倍。”
陳天賜和江星眸都瞪大了眼睛:“那,那就是白凌霄的二百五十六倍功力?!”
邵如昕道:“是的。這就是,太乙之下,真元、玄帝盡螻蟻!”
瞧著陳天賜和江星眸呆如木雞的樣子,水開源心中沒來由的開心,說道:“太乙帝境,每上一重天,也是兩倍功力的遞增。不說老教頭,便是我父親,他老人家的修為就已經是太乙帝境第四重天。”
“你父親?”陳天賜和江星眸的驚愕,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水開源繼續說道:“白凌霄父親的修為,是太乙帝境第四重天,只差咫尺,就是第五重。”
陳天賜和江星眸各自渾身上下,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連白老祖都快到太乙第五重天了,那老教頭呢?
水開源已經不問自答:“老教頭的修為早就到了太乙帝境第八重天,現如今閉關,正是要參悟火之本相,衝刺第九重天。”
陳天賜結結實實嚥了口唾沫,心中暗忖道:“虧得他在閉關,不然,這太乙第八重天的修為,來到地星,誰能敵得過他?我們這些人,都是真元帝境,人數雖然多,怕是還不夠人家一根指頭打的。”
“等等!”江星眸忽然大聲道:“白凌霄的父親是太乙第四重天,而且還已經接近了第五重天,可是他死了?他是被誰打死的?”
邵如昕答道:“還能有誰,自然是陳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