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皇抬手在石玎額頭上一拍,掌中有符印,頃刻間便印入石玎體內,反皇默默唸訣,石玎陡感渾身劇痛,四肢百骸之間,玄氣亂衝亂撞,猶如江河破堤,山崩海嘯一般,頭痛欲裂,不由的失聲慘呼。
反皇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笑道:“小賤人,為師‘解體印’的厲害你應該知道吧?當初你可是親眼見過你的師姐死在此印之下。為師剛才已經把此印種到你的體內了,等會兒要是見到陳天賜,陳天賜收了你做他的女人,便是你的好運,從今往後,只要你不攛掇他殺我,不說我的壞話,你便能好好活下來。要是有朝一日陳天賜殺我,你也死無葬身之地!明白了嗎?!”
石玎惡狠狠的瞪著反皇,啐了一口,罵道:“無恥老賊!”
“罵也白罵,為師不跟你一般計較。走吧,陳天賜該等得急了。”說罷,反皇抓住石玎的胳膊,一閃而逝。
片刻之間,兩人就出現在祖洞之內。
進了陳天賜所在的修洞,反皇躬身說道:“主公,石玎這個叛徒,屬下已經帶來了。”
石玎聽見反皇叫“主公”,頓時大吃一驚,仔細去看陳天賜,眼瞧著有些熟悉,似乎就是昔年曾經在反王大會上見到的火王梵燚,可是火王梵燚怎麼可能會成為反皇的主公?
陳天賜沒有抬頭,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怎麼去了這麼久?”
反皇賠笑道:“這個賤人見勢不妙,逃跑了,屬下只能先抓住她,才好帶回來。所以耽擱了些時間,請主公恕罪。”
“哦。”陳天賜這才抬頭,看向石玎,只見此女一身紫袍,長髮高束,身材頗為嬌小玲瓏,面圓似盤,目圓似珠,雖臉上神情怒氣沖天,眼露兇光,但也可見別有風韻,嬌美可人。
怪豬的哈喇子又已經流了下來,說道:“反皇兄弟,你可以啊!”
陳天賜瞥了怪豬一眼,怪豬當即噤聲,陳天賜又看向石玎,問道:“就是你跟萬刃聯合,要殺反皇?”
“不錯!”
“為什麼殺反皇?”
“他以前害死我的父母,把我擄掠到了這裡,強逼我做他的徒弟,我學成本事之後,就是想要殺他!”
“哦。”陳天賜側目深深的看了反皇一眼。
反皇連忙辯解道:“主公,別聽這賤人瞎說,她——”
“好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豈能不知?”陳天賜打斷了反皇的話,又問石玎道:“那你跟萬刃是什麼關係?”
“他是師兄,我是師妹。”
“別的呢?”
“沒有了!”石玎道:“他早就看出我有心要殺反皇,所以來找我,邀我一起反叛具茨山,我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這麼說的話,萬刃的很多事情,你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
陳天賜大為失望,他原本想從石玎這裡問出一些有關萬刃的事情,現在看來,並無可能。他擺擺手,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石玎一愣:“你讓我走了?”
“走吧。”陳天賜道:“想留在具茨山就留下來,不想留就走吧。”
石玎愕然,反皇也愕然了。
只有怪豬大急,卻不敢吭聲。
石玎遲疑了片刻,扭頭就走,剛走了兩步,陳天賜突然叫道:“站住!”
石玎止步,回頭冷笑道:“就知道你假惺惺故作姿態!跟反皇一路的人,能是什麼貨色?!”
陳天賜微微一笑,說道:“好厲害的性子。反皇剛才抓你過來,有沒有為難你?譬如說,在你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讓你不敢得罪他?”
反皇聞言,臉色大變,石玎也愣在當場。
“她不敢說,你說。”陳天賜扭頭看向反皇,說道:“動了什麼手腳,就解除了。別說沒有,我剛才講過,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豈能不知?”
反皇訕訕的笑了笑,說道:“主公真是心細如塵,明察秋毫,屬下不敢搗鬼,剛才確實在這賤人身上下了一道印法,因為怕她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