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猴和陸易思見狀,無不大驚,各自撲身上前,那金猴張開嘴來,一股紅色焰火噴將出來,陸易思屈指一彈,奪命咒光迸射出來,同時擊在怪豬的後腦!
但是那火焰觸之即潰,奪命咒光也黯淡下來,怪豬“哼唧”了一聲,絲毫不損,仍然將嘴咬下,只聽“咔”的一聲響,陳天賜消失不見,怪豬吞嚥了兩下,感覺嘴裡沒有什麼東西,扭過頭來,嘟囔道:“這陳老大也太瘦了,整個吞下去,連塞老豬的牙縫都不夠。”
金猴嘶叫著撲到了怪豬的身上,卻被怪豬一下子甩掉,罵道:“你這個臭猴子,能打得過老豬麼?憑你的修為,給老豬撓撓癢癢還差不多!”
陸易思怒罵道:“你這頭該死的豬!”正要繼續發咒,怪豬卻嬉笑道:“美人兒,你的本事更差。現在陳老大已經死了,你就從了老豬吧。”
忽見半空中一道刺眼的咒光擊落下來,刺在怪豬的額頭,那怪豬慘吼一聲,在地上滾了兩滾,迅疾起身,怒罵道:“哪個混賬在偷襲老豬?!”
“怪豬,這麼快就反水了?”一道冰冷冷的聲音響起,陳天賜的身影倏忽而現,眼睛還微微閉著,並沒有張開。
金猴和陸易思喜出望外,金猴叫嚷道:“殺了這頭蠢豬!”
怪豬大驚失色,心中嘀咕道:“這小賊明明是被老豬吞下去了啊,為什麼還在?難道是魂魄?”想到這裡,怪豬冷笑道:“陳老大,死都死了,魂魄就別作祟了!你生前再厲害,落到老豬的胃裡,也得化成濃水!魂魄對老豬可是沒有用的。”
陳天賜屈指連彈,又是兩道咒光落下,打的那怪豬慘叫連連,一股焦臭味瀰漫開來,怪豬的臉上已經多了兩道白色的疤痕。它掙扎著跳起來,叫道:“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蠢豬!”金猴罵道:“你是不知道他的厲害!”
陳天賜半晌無話,也不睜眼。
那怪豬暗自思量:“真的還活著?”
“咔嘰!”
一聲響,玲瓏鎖憑空乍現,將怪豬困住,且越鎖越緊,片刻之間,就將怪豬弄成小小的一團,勒的肥肉溢位,五官扭曲,嘴裡慘叫不已:“饒命!饒命!”
忽見陳天賜睜開眼睛,目中瞳孔忽紫忽暗,隱隱有冷光閃爍,嘴裡陰沉沉說道:“怪豬,真想我以魂血封咒之術,把你弄死嗎?!”
怪豬這才醒悟,掙扎伏倒在地,求饒道:“陳老大,老豬我,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您,您怎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幽默感?我確實沒有。”陳天賜冷笑道:“你再敢給我用這種幽默,我就真的弄死你!”
“知道了,知道了。”怪豬嚷嚷道:“老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玩鬧了。求求陳老大,快解了鎖吧,勒的太緊了!”
陳天賜“哼”了一聲,把玲瓏鎖收了起來,說道:“猴兄,出出氣吧。”
金猴躥到了怪豬身上,死命撓了幾把,那怪豬皮糙肉厚,也不怕,但也不敢反抗。
金猴解了氣,陸易思說道:“這樣的東西,留著有什麼用?”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陳天賜說道:“怪豬,既然納了投名狀,以後就別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明白,明白。”怪豬連連點頭:“再也不敢了。”
陳天賜“嗯”了一聲,又輕輕閉上眼睛,喃喃說道:“總覺得眼裡有些異物,磨的疼痛。”
陸易思擔心道:“能看見東西嗎?”
“可以。”陳天賜說道:“就是不舒服。”
“那沒事的。”金猴說道:“因為眼睛裡多了東西,總要經歷點適應的階段,過點時間就好了。”
陳天賜這才放心,屏息凝神下來之後,便暗暗覺得眼中有股異樣的魂力混入體內,又流入元神,同歸同氣。
陳天賜心念一動,猛地睜眼,掃向怪豬,喝道:“幻視!”
那怪豬一驚,眼前已經恍惚起來,如同起了一層霧氣,連忙使勁搖了搖頭,忽然覺得腦袋上一痛,連忙叫道:“誰在偷襲老豬?!”
陳天賜暗笑了一聲,解了幻視之術,那怪豬這才瞧見,原來陳天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眼前了。
“陳老大你——”怪豬吶吶道:“剛才是什麼本事?”
“時住!”陳天賜目中光芒攝定,那怪豬猛地渾身一緊,以為自己又被玲瓏鎖困住了,但困得更狠,連忙叫道:“陳老大,老豬真的服了,別在折磨老豬了!”
陳天賜收了“時住”之術,自言自語道:“真是好手段,可惜當時只看了泰樂用過這兩個本事,其餘的,就只能自己開發了。”
陸易思驚喜道:“親愛的,你剛剛移植好,就能使用泰樂的本事了?”
“還不精熟。”陳天賜說:“只能以後多多歷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