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賜狂吼一聲,一條火龍迅疾躥出,吞向埃爾。
埃爾左手抬起,掌心之中咒光爆射,一股奇寒徹骨的冷氣迅疾瀰漫開來,半空中只聽得“咔咔”作響,那火龍從首開始結冰,漸漸蔓延向尾部。
陳天賜喝道:“金猴,收法相!”
金猴聽見陳天賜的聲音,精神一震,收了法天象地之術,化作一團毛球大小,跳到陳天賜的肩頭上,抓穩了。
埃爾已經摧毀火龍,扭頭朝陳天賜和金猴襲來,陳天賜本來想再次躲入先天無極圖中,等待埃爾退去之後再出現,冷不防聽見地上忽有一聲淒厲的吼叫傳來,聲震九霄,極為暴虐,不禁一怔,那埃爾聽見,也是一怔,陳天賜猛地想起來,自己之前不熟修道院中道路的時候,曾經誤打誤撞到過一處地方,怪樹奇藤石屋石門,自己在門前徘徊的時候,也曾聽見過類似的吼叫,心中暗忖道:“埃爾在修道院裡囚禁了一隻超級古獸,也不知道做什麼用,不如我趁機去搗亂一番,把那超級古獸放出來,也好叫埃爾再手忙腳亂一番。”
想到這裡,陳天賜便不往先天無極圖中跑了,掉頭奔向石屋而去。
埃爾在後面緊緊跟隨。
陳天賜這次是輕車熟路,往地上一落,抬手屈指彈射,粉碎咒光掃蕩開來,那石屋門前的怪樹紛紛碎裂,奇藤瘋狂躥出,想要纏繞陳天賜,陳天賜口吐黑炎,火光閃爍,石屋門前頃刻間一片灰燼,陳天賜帶著金猴閃身便鑽了進去。
埃爾追到門口,見陳天賜進去,又驚又怒,喝道:“出來!”
陳天賜聽見,愈發的要往裡面去,哪裡肯聽埃爾的話?
埃爾“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小雜碎,你自尋死路,老子便順你心願!剛巧,那隻猴子也是個古獸,也能用火,老子就把它一併活捉了,囚禁於此,供老子修煉!”
正大踏步往裡面進去,忽然一股幽香無聲無息的飄入鼻孔,埃爾嗅了一口,驀地一驚,啐道:“有毒!”
急忙運轉玄氣,將自己剛吸的那口毒給逼了出來,身子也慌忙後撤,退出石門外,心中暗忖道:“那隻猴子會用毒,我得小心些。這一人一猴都不是好東西,狡猾奸詐,活脫脫東大陸人物的嘴臉,肯定在裡面佈滿了陷阱,我暫等片刻,再去收拾他們!”
卻說陳天賜和金猴一路往裡面深入,一面沿途設定陷阱,倒真是沒有讓埃爾想錯。
那金猴弄著毒氣、毒霧、毒粉,嘴裡埋怨道:“你這人也窩囊!明明沒有死,還被人說成是死了,害的本猴出面為你報仇,險些丟了猴命!”
“那是你太笨了!”陳天賜心中感激,嘴上卻笑道:“別人一說,你就相信。也不想想我走過多少大風大浪了,怎麼可能會栽到埃爾那種貨色的手裡?”
“少裝蒜了。”金猴問道:“那個橘子女人呢?”
“什麼橘子女人?”
“就是頭髮的顏色跟橘子一樣的女人!”
“哦,她在先天無極圖裡呢。”
“那咱們來這裡幹什麼?”
“看看埃爾囚禁的是個什麼樣的古獸。”
“之前不是說火龍嗎?”
“就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火龍。”
陳天賜話音剛落,便聽見“呼”的一聲響,一股灼熱至極的火浪滾滾而來,撲向了陳天賜和金猴。
那火,不同於金猴的紅色火焰,也不同於陳天賜的黑色火焰,而是幽藍色的火焰!
陳天賜稍稍吃了一驚,連忙打出一道神識光幕屏障,將那藍火擋住,只聽見裡面有嘶吼聲罵道:“老賊,有本事放了老子!咱們正兒八經的打一架,天天關著老子,算什麼東西!?”
外面的埃爾用空白咒將毒氣驅散,正要邁步進來,聽見裡面的叫罵,又感覺到一股灼熱感,心中暗喜,忖道:“那雜碎不知道死活,自己往火龍的嘴裡去撞,兩下里動手,肯定要打個你死我活,我先等等,待那雜碎沒了氣力,再好好收拾他!”
卻說陳天賜擋住了藍火,往深處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兩道燈籠大的眼睛,也閃爍著幽幽藍光,繼而瞧見兩根彎曲鋒銳如同象牙的獠牙,再就是一個雙孔朝天的長大鼻子,鼻子下面才是血盆巨口,口中“哼哼唧唧”罵道:“老賊!等老子出去了,非殺光你全家,吃光你的徒子徒孫!”
金猴也瞧見了裡面那頭獸的模樣,不禁失聲說道:“這是頭豬啊!”
“對啊。”陳天賜也說道:“明明是頭豬,怎麼他們說是火龍?不過這頭豬能噴火,跟你正好是一對兒啊。”
“跟你才是一對兒!”金猴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憤憤說道:“你自己不也會噴火嗎?!”
“咦?”裡面那頭像豬一樣的獸吃了一驚,詫異道:“聽聲音,不是埃爾那老賊,你們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