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思站在旁邊,瞧瞧陳天賜端坐的樣子,不禁好奇,問道:“這是你們東大陸特有的坐姿嗎?”
陳天賜認真研讀典籍,也不知道陸易思說的是什麼,只心不在焉的“哼”了一聲。
陸易思也學陳天賜的姿勢,坐了下來,十分別扭,又去觸碰陳天賜,勾肩搭背,陳天賜也不理會,陸易思覺得沒趣兒,起身又去找金猴,金猴盯著藥爐,忽然回頭,直接擺著一張臭臉,對陸易思說道:“別打攪本猴煉藥!”
陸易思打了個哈欠,埋怨的看了陳天賜一眼,自言自語說道:“大好時光,白白的浪費,你不來睡,我自己睡了,反正這兩天累死我了。”說話間,已經合身躺倒在床上,轉過頭去,側影留人,也不去理會陳天賜和金猴。
陳天賜琢磨那“移植咒”,越讀越感覺那內容深刻複雜,尤其是修煉之法,比之前自己在修道院內所學的幾種咒術都要難上許多,因此看的格外認真細心,而且裡面對魂力和玄氣的儲備要求極高,施展咒術的時候,容不得有一絲差錯,否則便前功盡棄,兩相受害。
陳天賜向來意志堅韌,不怕繁瑣,細細推究那咒術的奧義,不知不覺已經入了神。
金猴也在心無旁騖的煉製配方黑草藥,唯有陸易思沉睡過去,氣息悠長,讓密室顯得不那麼死寂。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陳天賜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喃喃說道:“終於才算是看明白了,須得練習數百遍,才敢付之實用,不過——這批註裡交待的,‘須得軀體肉身改造,與之匹配,不使移植之後排斥’,是什麼意思呢?”
琢磨半天,不得要領,起身回顧金猴,見金猴蹲在藥爐旁邊,正發呆似的看護,但實際已經快睡著了,便喊道:“金猴?”
金猴猛地驚醒,茫然四顧,見藥爐沒事兒,方才放心下來,問陳天賜道:“你喊我?怎麼了?”
陳天賜說:“那藥煉製的怎麼樣了?”
金猴拍了拍嘴,答道:“基本已經就緒,只欠火候了,時間一到,出爐便知道是成功還是失敗。”
“好的,辛苦你了。”陳天賜又問道:“我剛才在研究這個移植咒,發現裡面有個批註,我看不大懂,說是要軀體肉身改造,與之匹配,不使移植之後進行排斥,那是什麼意思?”
“這個啊。”金猴沉吟道:“早千餘年前,那是醫術中的術語,每個人的肉身器官都是獨有的,移植旁人的東西,就會產生不適排斥。這個移植咒應該是規避了某種醫術外科上的東西,卻還是無法規避機體內在的反應。就譬如說你要用移植術移植旁人的眼睛,就算移植到你的眼眶裡了,可是你的身體會對這個外來之物產生排斥,不許它在你的體內發揮效用。”
“這樣啊。”陳天賜皺眉道:“那改造軀體肉身,與之匹配,豈不是說我要變得和移植者一樣?那這樣的移植咒就沒有多大意義了。我讓你煉製的東西混同的配方黑草藥也沒有意義了。”
金猴“嗯”了一聲,說道:“是啊。所以這個咒術才是黑咒術嘛,棄之可惜,練之無用。”
陳天賜一腔愁緒,沉思了片刻,閃身進入先天無極圖內,見到嶽臨川,把剛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不勝煩惱。
沒想到嶽臨川聽了之後卻“哈哈”大笑,道:“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為什麼?”
“因為你的肉體是可以無限重生的啊。”嶽臨川說道:“根本就不會存在排斥反應,只會相容幷蓄。”
陳天賜大喜道:“當真?!”
“自然是真的。”嶽臨川笑道:“這個移植咒可以說,是專門為你而生。旁人多半練之無用,唯獨你,事半功倍。”
“多謝前輩,一語點醒夢中人!”陳天賜歡喜著告辭,出圖而去。
了卻一樁心事,無比暢快,陳天賜出來的時候,見金猴還在守護藥爐,而陸易思側身躺在床上,兀自熟睡。
她沒有遮蓋被褥,穿的又薄又少,白皙的脖頸、肩膀,纖細的腰肢全都露在外面,當真是美若羊脂玉。
陳天賜瞧得心中火熱,嚥了幾口唾液,眼睛便再挪不開了,瞧著陸易思的身軀線條,玲瓏曲致,比之喬陽陽猶有過之,豐腴圓潤,比之陸月牙更是遠勝……橘紅色的長髮,披在雪白的肌膚上,更是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