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陳天賜還從那些人中逼問出了“變語咒”的秘密,這項咒語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法術,倒是讓陳天賜沒有花費多大功夫,便學會了,隨後便入鄉隨俗,在自己的舌頭上施展了這個咒語,說著西大陸的土著言語。
至於陳天賜的樣貌,是金猴參照了金先生的樣子,重新制作的易容藥,本來的初衷是想讓陳天賜也變成一個西大陸土著的人種,沒想到吃了那易容藥之後,別的都變了,頭髮和瞳仁卻依舊如常。
在來的路上,嶽臨川就極力向陳天賜推薦要到奧古匯喝氣酒,否則,陳天賜也絕不會有這種閒情雅緻。
當坐在樓上一個僻靜的角落裡時,倒酒入杯,陳天賜忽然又想起了許多往事,小時候與楊如海喝酒的情形,長大後與火王燎原喝酒的情形,亡命天涯之際與喬陽陽喝酒的情形……過往的那些美好記憶,歷歷在目,悲情愁緒也湧上來了,陳天賜不禁一陣感慨:“真個是一片愁心待酒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都怎麼樣了,在陳義行那邊,應該是會很平安吧?等著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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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猴哪管三七二十一,早揭開了一瓶酒,捧起來,“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然後搖搖頭,齜牙咧嘴的嘶哈。
陳天賜慢慢飲了一杯,感覺那酒入了喉嚨,果然有些奇怪的感覺,既有辛辣之味,又有沁涼之味,還有絲絲縷縷氣息浸潤五臟六腑的感覺。
自打過了熱海,踏入這片西大陸之後,陳天賜就感覺到了跟在東大陸完全不同的體會,首先是呼吸上就節奏快了許多,皆因是吸入的氣息內,靈氣不夠的緣故,須得加快頻率;其次是步履沉重,遠較於東大陸為甚,就連飛騰,也感覺分外消耗體力。陳天賜不禁感慨,這裡真是一片古怪的土地!
走了一程,不免有些頭暈腳軟,直到奧古鎮裡,才漸漸適應,喝了一杯酒之後,感覺突然好多了,陳天賜暗暗點頭,心中忖道:“怪不得這麼多人都要來這裡喝酒,嶽前輩也推薦我來,看來果真不是凡品。”
又喝了一杯,陳天賜忽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不是酒的緣故,而是似乎有人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陳天賜不禁扭頭看去,只見隔了兩丈多遠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一男一女,都正在朝自己看。
發覺陳天賜望向這邊,那一男一女又連忙都避開了目光。
陳天賜魂力只一掃,就發覺對方的修為太低,一個是玄君初階,一個還是玄祖水平。
這兩人的長相都是典型的西大陸土著模樣,中年歲數,男的相貌頗為粗野,女的瞧著也比較野性,陳天賜並不把他們放在心中,繼續喝自己的。
自己那瓶酒喝了一半之後,陳天賜深覺神清氣爽,心情安好,便擰上蓋子,放入萬寶囊中,見金猴那瓶也已經喝了大半了,還要再喝,便搶了過來,擰上蓋子,低聲說道:“收起來吧。人家賣酒的都說了,喝多了不好。咱們也該走了。”
金猴大不情願,也沒吭聲,把酒收入了藥囊。然後跳到陳天賜的肩膀上,一人一猴下樓而去。
那暗中觀察陳天賜和金猴的一男一女瞧見,也連忙起身,跟著下了樓。
湯先生看見陳天賜準備出去,便笑道:“先生這就要走了?我們的氣酒如何?”
陳天賜點了點頭,說:“多謝老闆的款待,酒很好。”
湯先生說:“不必客氣,常來啊。”
“嗯。好說,還會再來叨擾的。”
陳天賜出去之後,那湯先生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對暗中什麼人說了句:“他走了。”
繼而,那一男一女也下得樓來,匆匆尾隨陳天賜而去。
湯先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笑了笑,嘀咕道:“有意思,大維和伊麗跟著他,應該是打他的如意算盤,可惜啊,我怕他們是要自討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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