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城外一場大戰,陳天賜的魂力被反皇、皇帝兩大絕世高手所牽制,肉體都皇帝打成了碎末,十世累計的魂魄也全都散了,確實到了身魂俱滅的地步!這也是陳義行、反皇、大祭司等人以為陳天賜必死無疑的原因。
在他們以往的感知中,陳天賜的魂力是那股玄皇的魂力,當這股玄皇的魂力散掉時,他們便以為陳天賜確實魂飛魄散了。
但是由於人魂在大廈將傾之時,拼死挽救的緣故,陳天賜這一世的魂魄,仍舊算是完整。
也好在金猴拿了先天無極圖逃到了地上,陳義行又接著出現,皇帝沒有繼續搜尋陳天賜的殘魂餘魄,這才使得陳天賜得以以一縷殘魂逃入先天無極圖中,也帶著金猴進了圖中。
畢竟陳天賜與先天無極圖的關聯,是以魂力維繫,只要陳天賜這一世的魂魄還在,先天無極圖就仍然受他的控制。
所以,反皇和無疆來這片林中搜尋金猴和先天無極圖下落的時候,無功而返。
而金猴在林中千尋百找,終於找到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殘肉,那是陳天賜軀體被毀以後最大的屍骸了。
其餘的肉體,則完全被皇帝給摧毀成了粉末。
陳天賜雖然得了守宮古獸祖傳的至寶,有了斷肢復生,殘體重生的能力,可是,畢竟這一次毀壞的太徹底,想要用一片指甲蓋大小的殘肉再度生出完全的肉體,區區兩個月的時間,根本不可能。
因此,陳天賜現如今是隻有魂魄,而無軀體可以附著。
但就是這一縷魂魄,也足夠讓柴雄等怨魂心驚膽顫。
昔日主人的威勢仍在,誰敢當著他的面反叛?
只聽陳天賜說道:“我是你們的主人,你們以為我死了,卻居然不想方設法為我報仇,只想著自己自由了,還要背叛我曾經的約束,想去四方為虐,作奸犯科,是要逼我出手,叫你們連怨魂都做不成麼!?”
“主人!”柴雄惶遽無地,渾身都在簌簌顫抖,哭泣道:“小的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沒了腦子,聽了這些雜碎的蠱惑,才犯了糊塗的。請主人看在小的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的份兒上,饒了小的吧!”
“哼!”陳天賜冷冷說道:“柴雄,如果不是你剛才說了幾句迴護我的話,我恰好聽見了,此時此刻,你已經煙消雲散了!”
“是,是!”柴雄驚魂甫定,暗暗慶幸。
“都老老實實的給我進了招魂幡!”陳天賜喝道:“柴雄,念在剛才你替我回護幾句話的份兒上,我這次就先不處分你,再有下次,我叫你頃刻間化為齏粉!”
“是,是……”柴雄忙不迭的磕頭,道:“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陳天賜繼續說道:“至於那幾個攛掇你造反的,你看著辦吧,當然,也別弄滅了他們,下手有點分寸。古休居然還保留有記憶,真叫我刮目相看,柴雄,你祭練怨魂的手段可不徹底啊。知道進了招魂幡之後,該怎麼辦吧?”
“知,知道。主人放心,小的一定好好做事,絕不會再辜負您老人家的期望!這些小雜碎,小的也會好好收拾他們,讓他們以後不敢再給主人添麻煩!”柴雄回頭瞥了古休、馬宇、百草、大澤等魂,這幾個怨魂嚇得都快散了。
“好了,我也累了。”陳天賜說道:“去吧。”
“都給老子進幡!”柴雄狐假虎威,起身大喝一聲,耀武揚威,眾魂哪裡還敢耽誤,嗚咽著,爭先恐後的往招魂幡中飛了進去。
陰風消失,招魂幡落在了金猴手上。
陳天賜說道:“放入你的藥囊中吧。我的萬寶囊已經被毀,這招魂幡暫由你保管。”
金猴“嗯”了一聲,收幡入囊中。又瞧著陳天賜的魂魄慘淡,十分透明,不禁說道:“陳公,你現在太孱弱了,還是快回先天無極圖裡吧,繼續在我的藥液裡待著。我在林中歇息片刻,再採集些藥物。”
陳天賜虛弱道:“好,那我就先進先天無極圖了。我留一點魂念在你身上,等你想進來的時候,直接起意就可,沒有阻礙。”
金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陳天賜一閃而逝,金猴拿了先天無極圖,往森林深處緩緩走去。
先天無極圖中蒼茫的世界裡,有兩尊巨大的藥葫蘆,裡面盛滿了晶瑩剔透泛著深綠色光芒的藥液,陳天賜的魂魄就在其中一個葫蘆裡,這是金猴特意配製的藥液,一來是不讓陳天賜的魂魄散了,畢竟他沒有肉體可以附著,時間一久,必然散開;二來是修補陳天賜受損的魂魄,免得他因過分虛弱而自行消亡。
另一尊藥葫蘆裡,也有一縷魂魄,比起陳天賜的魂魄來,還要透明虛幻,漂浮著,像是隨時都可以散掉。但依稀能看見他的五官端正,面容俊秀,比之陳天賜,不遑多讓。
這正是原本寄存在陳天賜體內的人魂!
在陳天賜被殺之前,人魂為了保住陳天賜這一世的魂魄不散,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前九世的魂魄,滅了許多,到最後,勉強有一縷沒有散掉,被陳天賜帶入了先天無極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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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魂魄,是哪一世的自己,陳天賜也不知道,也從來沒有聽人魂說起過。